第26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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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支支吾吾,说也说不明白,柳知漾一拍桌子:“怕什么,说。”
  小弟1:“漾哥,江至迩从来没和人打过架,有时还挨欺负,平时勤工俭学,很多老师看他可怜,不时还给他请求点补助金。”
  小弟2:“而且,江至迩人好像挺好,听说还经常无偿去养老院帮忙……”
  似乎是应激反应,当江至迩这个名字缓缓念出来,有几道电流同时从他的脊背刺穿,直达心脏。
  不是害怕,也不是胆战心惊,就是说不出的难受,让他难以放松,顿时生起战栗,很想靠某种东西来发泄。
  找不到源头,于是柳知漾心烦意乱地打断:“行了。”
  别看他表面冷静,内心都不可思议到一种地步,显然,他们这堆深有体会的人都这么想。
  别的都先不提。
  那哥们,都凶成啥样了,挨欺负?
  真是太阳能从西边升起,见了鬼了。
  后来,柳知漾从家里掏出些钱,打发小弟们该去养伤养伤,该回家休息休息。
  他当时就是觉得麻烦,平时打那么多场架,没处理也不见有事,觉得自己皮糙肉厚的,当天下午就开始发烧。
  身上烫得不行,牙齿却冷得咯咯作响,尤其是伤口处,本来还是麻丝丝的疼,后来演变成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灼痛。
  柳知漾本来是想硬挺过去,干脆睡一觉,一觉醒来就好,结果左翻右翻,就是没有困意。
  被折腾好半天,无奈,他找了件衣服套上去了门口药店。
  他烧得迷迷糊糊,头重脚轻,连呼出来的气都是烫的。
  随便找了一瓶感冒药,他扔在收款台上。
  “多少钱?”
  放在平时他都要说矫情的动作,但当时他的确是没站稳,即将来个狗啃泥。
  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他第一次深有体会。
  就在意识恍惚,忽然体会到失重时,他被人一下抓住了胳膊,对方的指尖有点凉意,带着些淡淡的皂角香,很干净,很清透,就这么忽然一贴上来,别说,还有点缓解头疼。
  是个男声,腔调清冷,有点微沙。
  “你发烧了。”
  经过这么一下,柳知漾也清醒了大半,他眯着眼睛,不再是胡同里,而是在药店的白炽灯下,男孩子的五官再没有像这样清晰,黑发柔软,眉眼如画,生得好看极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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