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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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宋毓容记得前世此时的宁家并未有任何奏折上报,甚至数月内连殷城都风平浪静。
  与刚才刚听到揽翠急报消息时的紧迫不同,见到人无大碍宋毓容的情绪渐稳,原本被急讯冲昏的头脑也逐渐冷静下来。
  就算王昀如今在朝中势力渐盛,但也不至于达到手眼通天的地步,要想将一城太守连同百姓的生死存亡消息满得滴水不漏也是困难。
  所以如今局势还未必不可转圜。
  思及此处宋毓容伸手牵起宁婉舒的手,结合刚才从揽翠处得到的消息,推测道:“是宁家在城中发现了奸细所以让你上京来找我求助?”
  宁婉舒的头先是使劲点了点,随后又使劲摇了摇:“不,不是奸细,爹说是如今殷城城中不太平,正好将近夏日想让臣女上京来给殿下送些殷城的特产衣料,再游玩一圈,顺便给您送信。”
  说着宁婉舒往背后摸了摸,转了一圈才发现被揽翠放在她床边的包裹,从里面摸出一封信递给宋毓容。
  宋毓容接过信,只见这信最上面加盖着殷城太守的私印,四周又用蜡纸封的密实,不但防贼就是水淹火烧也不怕。
  宋毓容想也就是这个傻丫头把他爹说来框她的话当真,显然他就是怕女儿忧心才假借送礼为由遣人上京,实际上若是没有紧要之事宁家又何必如此珍视?
  见宋毓容着手拆信,宁婉舒连忙补充道:“但臣女却在上京路上遭遇劫匪,不但爹派来护送的家仆都被杀死,就连臣女都被掳走。”
  似乎是回想起那段恐怖的记忆,宁婉舒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宋毓容刚想出口安慰只听对方继续道。
  “臣女本以为就是寻常劫匪杀人越货只为图财,本想着报出爹的官职待人索要酬金就可性命无虞,但却不曾想这起人竟然对此置若罔闻。”
  当时那伙人听见宁婉舒自报家门的话后先是一副了然神色,随即才一脸不耐烦的挥手打发她,又忙着喝酒作乐。
  宋毓容收敛神色,“所以你觉得他们不是寻常山匪?”
  “对,”宁婉舒侧过身自怀中摸出一块玉牌,将它递给宋毓容。
  “这是臣女当时见其中一人身上掉的,臣女趁乱拾了起来。”
  “若不是世道逼得人活不下去了,谁会放着光明正大活在日头底下的好日子不过去落草为寇?臣女看这玉牌成色就知道它万万不是寻常人能有的。”
  宋毓容接过玉牌,果然,这块玉牌虽不算大,却通体通透触手生温,一看就不是寻常货色。
  “你猜的不错,这东西不是草寇能有的,所以你怀疑有人故意装作草寇劫走你,为的就是要害宁家?”
  宁婉舒郑重点头,“不仅如此,臣女日前趁着那伙人深夜睡熟,拿碎瓷片割了绳索逃跑,刚走出半盏茶的时候就听见身后的马蹄声。”
  “臣女当时躲进水塘泥坑里才避过一劫,当时那伙人就从身边擦过,臣女清楚的听到他们的谈话。”
  回忆起当时,宁婉舒仍是后怕,她与不过咫尺之间的匪徒擦肩过而,甚至能清楚的看见男人们凶狠的眼神和手中森然的刀。
  或许是对让宁婉舒跑掉这件事让他们过与气愤,几番搜寻不得后为首的男人一把将下属拽到面前,“老子当时就说杀了她,都是你出的主意,非要留个活口,现在好了人丢了!你去和王大人交差吧!”
  耳边男人的嘶吼声吓得宁婉舒紧紧闭上眼,耳边随即想起下属痛苦的哀嚎,但此时她的心里早就被刚刚听到的话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王大人……哪个王大人。
  即使是宁婉舒这般甚少了解朝政的小女娘,对这个京中唯一人敢与大人连在一起叫的王姓人物,也就是独王昀一份了。
  其他同姓之人甚至如同帝王避名讳一般连自己的姓都不能叫,只能掐头称号。
  “你怀疑是摄政王要害你?”宋毓容仔细听她说完才开口。
  “不是害我,王昀他要害我全家。”宁婉舒看得透彻,“我不过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娘,怎么就惹得京中位高者要害我性命,何况那贼人最后说的话,意思就是要留我性命威胁家人,所以臣女才斗胆直接求公主救救宁家。”
  ……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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