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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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太守公子亲近时,体内的雌蛊烦躁得上蹿下跳,雄蛊受雌蛊影响,想必早慌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他居然这么淡定。
  虞绯心里明白,却不挑开,风马牛不相及地道:“殿下,你是不是还记恨我逼您吞过一颗葡萄?”
  像变戏法从袖中掏出一颗青皮的,递到他面前,“您要耿耿于怀,也可以逼我吞它,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景苍看了那葡萄一眼,喉结轻微滚动下,淡声道:“君子有雅量,我不会和你一介女流计较。”
  虞绯阴阳怪调地“哦”了声。
  她真受不了他这跟打太极一样的言语态度,直截了当地问:“殿下是不是后悔了,为那晚的所作所为?”
  景苍慢悠悠啜了一口茶,轻声道:“这倒没有。”
  既然内心坦荡清白,那找她做什么?比死鸭子嘴还硬的男人。虞绯正思索说点什么刺激的话,最好气得他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景苍又道:“当今圣上爱民如子,虞家又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今日来是以一个兄长的身份劝诫你,不要为旁人作为而糟践自己,自贱者人必贱之,身为女子,应当洁身自爱。”
  虞绯听他文绉绉一大通,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觉得她为了报复他,故意招惹太守公子,教诲她要自尊自爱。
  她当然是借太守公子激怒他和他身体里的蛊虫,对于雄性而言,被他人觊觎和争夺的雌性,才更有吸引力和征服欲。
  虞绯心如明镜,却佯作一个听不得半句劝告的骄纵少女,抬起下巴,细声道:“殿下这么说着实折煞我了,士农工商,虞家祖坟上冒青烟,我也不可能和您这等尊如天人的贵人攀上兄妹关系。”
  她将散在颊边的一缕发绺拂到耳后,“市井传闻虽然有误,可并非空虚来风,如殿下所知所感,我确实不是什么贞洁烈女。”
  眼神像一只柔软的手轻抚过他淡粉的薄唇和平整的衣下,她转过脸,望着窗帘,像变了心的少女谈起新的情郎。
  “太守公子虽风流倜傥,可他丝毫不嫌我名声污糟,相反的,他十分理解我,认为是那些有心人故意往我这种单纯率真的美人身上泼脏水。”
  “我要什么他都依着我,不会动不动鄙视我、冷淡我、拒绝我……”
  “够了。”
  景苍重重搁下茶盏,茶水“噗”地四溅,打湿小几。
  他一句也不想听她和太守公子如何相知相处。
  在虞绯惊诧的目光里,他感觉自己过来就是个笑话。
  这种朝秦暮楚的女人,和她说什么良言,她能听得进去。
  她只适合滚下他的马车,被太守公子骗身骗心,回头凄凄哀哀地哭泣。
  若结果她被其他男人骗去身心,那这副躯壳心脏,为何不能给他?
  心念一起,体内像有只虫子在蠢蠢欲动,怂恿他去占有她、掠夺她、享用她。
  虞绯感受到景苍周身“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心想:他要真忍耐不了蛊虫的效用,把她压在马车上办了也好,早日颠鸾倒凤,使同根蛊生效,她就不用想方设法逼他睡她。
  可他像一只忍者神龟,额头青筋暴起,眸中神色翻涌,始终不见动作。
  虞绯嫣然一笑,火上浇油:“若我和太守公子能成,来日必向殿下送上喜帖,说不定殿下过几年故地重游,还能为我们的孩子指点一二。”
  “是吗?”
  景苍咬牙,挤出字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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