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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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绯身上的蛊就像景逸笼在他头上的一张铁网,他不敢与他你死我活地拼斗,只能任人摆布中见机行事,以求生还,稍有不慎他和虞绯便双双殒命。而蛊若已于两人无碍,他和景逸二人便如车和螳螂,他想碾碎他不费吹灰之力,救出虞绯,也是水到渠成。
  本身,没有蛊之效用的虞绯,对景逸而言,如同鸡肋,若能在绝境中换些实际益处,他和手下那些叛党求而不得。
  景苍思忖半晌,守旧道:“儿臣会假意答应宁王要求,但提出要见虞绯一面,待会面之时,命人里应外合,救出虞绯,剿灭叛党。”
  皇后一副瞧他去送死的表情,恨铁不成钢道:“麒麟,你自小熟诵《孙子兵法》,轮到实战,竟这般莽撞?枉你还跟我朝名将去过两回沙场!”
  皇帝随着叹息:“麒麟,宁王已是那般,朕与你母后对你寄予厚望,你这……”
  景苍有理难言。
  若他被蛊掣肘,这样无疑等于去送死。但若蛊出差错,他就有了反将景逸一军的筹码,一个女人,如景逸交出,他就留他们一线生机,如不交,他就威胁要下令三军,围剿王府,鸡犬不留,参与谋反者全部夷三族。
  生死面前,酷刑之下,即便景逸不想遂他心愿,他那些属下想来也会力争上谏,甚至反水送上虞绯。
  这招也是《孙子兵法》里的抛砖引玉,他深思熟虑,跃跃欲试,却不能对他们据实以告。
  这一刻,景苍似乎有些明白虞绯有时在他面前的畏首畏尾、东拉西扯。
  皇后在他的踌躇中忽地想起什么,吩咐身边嬷嬷:“去,找几个蛊医入宫,来给太子诊脉。”
  景苍一怔,拦阻:“母后,我昨晚叫人查过,没有大碍。”
  皇后若有所思地盯着他,尤其他的右臂,他循她的视线扫去,只见他右手仍在紧握,自小他一慌乱就容易这样。
  景苍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抬头看向皇后。
  只见她了然一般地笑笑,轻描淡写道:“麒麟,你父皇的这个任命和兵权,可以给你,但我们做父母的,得先了解清楚孩子的身体状况才行。”
  言外之意,他们必须要查验蛊的情况。
  第48章 虞绯留不得
  景苍思虑片刻,佯作无事道:“那儿臣晚上去坤仪宫给母后请安。”
  一出御书房,霍刀问道:“殿下怎么不在这边陪圣上娘娘用过午膳再走,正好等嬷嬷叫的几个蛊医过来给您看看。我为低调行事,只找了一个来东宫。”
  宫里贵人抱恙,往往群医看诊,哪怕疾病占卜,也要几个术士,这神秘莫测的巫蛊,自是蛊医多数牢靠。
  景苍揉揉眉心,“我晚上会去坤仪宫。”
  霍刀见太子神色苦恼,仿佛夜里不是去面见母亲,而是要去打一场鏖战。
  自太子昨晚推延他找来的蛊医诊脉,冥冥中他似在挣扎什么、逃避什么,有些像面对一个谎言他心中有数却强忍着不戳破,继续自欺欺人。
  他思索,是不是蛊出了问题,太子忌讳就医,或者,他不愿早些就医。
  一回到东宫,他便知道了答案。太子叫蛊医诊脉,蛊医道:“情蛊已解。”
  而且已经解除了一段时日。
  太子轻声道:“这样啊。”
  他没有霍刀设想中的雀跃,面上甚至一丝喜气也无,震惊过后,反而掠过几抹了然、失落、留恋、释怀等神色。
  像是不等虞绯亲自过来解释这事缘由,痛哭流涕地求他恕罪,他就已经说服了自身原谅她。
  太子曾在蜀郡来京的驿站里说,等解蛊后,他定要把虞绯全身骨头敲碎。霍刀瞧他这模样,若是有人替他报仇动了虞绯一根手指头,他非得将那人全家的身体骨头敲碎不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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