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镶边女配的她们 第312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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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完全黑了,只有一轮弯月挂在漆黑的苍穹上,嬉闹的孩子们回了家,沙滩上变得空荡荡的,只有一些小孩子留下的脚印,潮水涌来退去,连那些脚印都不见了,细软的冰沙一片平整,也空荡。
  江雨眠的嘴唇抿了抿。
  月扶疏看着她微微垂下来的睫毛,眺望了一眼那片空荡荡的沙滩,笑了笑后,说道:“我都忘了,我的眠儿还是个小孩子。”
  他一手托着药鼎,一手揽住江雨眠的腰,从小楼上飞了下去,落在那片沙滩上。
  江雨眠有点不高兴,推开月扶疏的胸膛:“我说了多少次了,我不是一盆花花草草,不需要这样被你抱来抱去。”
  月扶疏伸手捏她的脸,把江雨眠的脸捏得像包子一样鼓了起来,他细细打量了会,不咸不淡地说道:“那只是你以为,眠儿是我最珍贵的一盆花草,心血浇灌,如珠如宝,比这世间的一切都珍贵。”
  “你从前可不会将男女授受不亲挂在嘴边,”他捏着江雨眠的下巴,眼神里含着一抹探究,“从前的你,一直把我当成一个花农,把我为你做的一切视作天经地义的事,难道现在你终于发觉你是一个女人,而我是一个男人了?”
  江雨眠反问:“难道不是吗?”
  她把手伸进月扶疏的衣襟里,掌心与他的肌肤相贴,顺着他的胸膛缓缓往下,来来回回抚摸着他冷冰冰的强健有力的腰腹。
  江雨眠冷笑道:“你的行为与我此刻一样,叫做轻薄,你觉得很好么?”
  月扶疏顿了顿,喉结微微动了一下,过了一会,他才开口说道:“没什么好,也没什么不好。”
  江雨眠这才想起眼前的人在四五岁的幼小年纪就开始修炼冰魄神功,根本不知男女之情为何物,这些对他来说,是一个非常陌生的概念。
  月扶疏神色平静,亦无羞恼,漆黑的眼珠盯着江雨眠,忽然低下头,将嘴唇贴在了江雨眠的嘴唇上。
  他的嘴唇非常凉,像两片落在嘴唇上的雪。
  不是亲,不是吻,只是一个单纯的触碰,不含情欲,江雨眠往后躲了躲,避开他的嘴唇,往他脸上抽了一巴掌:“月扶疏,你又在发什么疯?”
  月扶疏抬手摸了摸被江雨眠扇过的左脸,唇角绽开一抹很难形容的笑,带着点莫名其妙的愉悦,声音懒洋洋地说道:“原来被人轻薄是要生气的。”
  他低头看了看江雨眠贴在他腰腹上的那只手,声音又变得平淡了,好似仅仅只是因为困惑时的发问,蹙着眉说道:“为何我被眠儿轻薄了,却并不觉得气恼?”
  “因为你脑子有病。”
  江雨眠看他一眼,把手从他衣衫里抽出一阵猛甩,转身走掉,走的远些了,她才停住脚步,低头看着沙滩。
  潮水又漫了过来,江雨眠的鞋袜湿透了。
  她干脆脱了湿透的鞋袜,拎着裙摆,赤着双脚,踩着那些湿湿软软的细沙。
  沙滩上很快印出一串脚印。
  她站在沙滩上,眺望着笼罩着一层薄雾的海面,拎着裙摆的手放下了,裙摆被潮水打湿,贴在她的纤细而苍白的脚踝上。
  离开火炎山之后,月扶疏一直选择走水路,驻扎安歇时,附近必定要有山河湖泊,江雨眠知道,冰魄神功喜水,水域面积越广阔,冰魄神功的威力也就越可怕。
  朦胧的海面上,有一道踏雾而行的雪白身影,雪白的靴子踩着粼粼波光,隔着缥缈的雾气朝着江雨眠望过来。
  又是那种目光,什么也不包含,仅仅只是单纯的凝视。
  江雨眠看着无边无际的海,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月扶疏,你在为何而战?”
  你在为何而战?
  闻人听雪回到烟都后,这是师清恒问她的第一个问题。
  如果要说的壮阔一些,大概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但闻人听雪是个非常内敛含蓄的人,她不擅长说一些特别壮怀激烈的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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