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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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莫名心一跳,神情冷峻严肃地换上了太子衮服,挥去长年上前为他系紫金腰带的动作,亲自扣系住窄健的腰肢,故作不经意地问:「孤说过了,若是关于她的消息……就不用来禀给孤知道了。」
  她要自由,他给她自由便是。
  「奴才知道了。」长年叹了口气。
  他闻言宽袖中拳头紧了紧,神情依然莫测高深地穿戴好了太子袍饰,往寝殿外走了几步……
  长年跟了上来,却看着有些心神不宁。
  「说。」执述太子再抑不住胸中烦躁,冷声道。
  长年一抖,话语成串地溜了出来:「回殿下的话,您、您当初带娘娘……呃,袁姑娘回京时,不是把山谷竹屋中的小衣裳和仆妇衣衫也给一并带回了宫,命手下人按着布料质地和织法试着找出袁姑娘的身分吗?」
  他心下一凛,面上依然不动声色,装作浑不在意地随口问:「嗯,然后呢?」
  长年服侍主子多年,自然知道主子这还是上心着呢,若当真主子对袁姑娘的事半分不管,听到这儿早叫自己滚了。
  长年暗暗松了口气,一本正经地禀道:「殿下,这事说来也巧了,您在离京避暑前,还吩咐了隐卫去查镇北侯府,看看镇北侯府内是不是有什么阴私之事可做文章,为袁姑娘出一出气,尤其是镇北侯太夫人——」
  「孤还要去批摺子。」执述太子冷冷地打断他的话,「旁的闲事,孤没兴致。」
  如今他一听到和镇北侯相关人等的事儿就厌烦得很,无论是镇北侯太夫人还是西门紫华……
  那日,若非西门紫华在亭子里拦住自己说了那一会儿话,也不至于让香芹当场撞见——
  不!那个狠心的女人又哪里会将那一幕当回事儿?
  她巴不得将他和西门紫华撮合在一起,好叫他早日迎娶旁的太子妃,离得她远远儿的才好。
  执述太子呼吸急促浊重,越发心如刀绞,眼眶灼热……一股莫名的委屈直冲胸臆,迈开步子就想走出寝殿,一头钻进成筐成篓的奏摺里,一心料理国事——
  如此,许是就能早些忘了她。
  「嗳,嗳,殿下,奴才还没说完呢。」长年硬着头皮追上去,终于赶在太子脚步踏出寝殿大门的刹那喊了一声,「奴才疑心袁姑娘出身镇北侯府,她才是真正的西门大小姐!」
  饶是深沉冷练如姜执述,也震惊地僵住了脚步,回头紧紧瞪着长年,「你在说什么鬼话?」
  长年探出头去,四下张望确定行宫寝殿门口全是东宫的人马,绝没可能有旁人的钉子,这才悄悄吐了口气,而后压低声音道——
  「殿下……」
  下一刻,长年只觉自己脚下一轻,不知何时已经被自家太子拎回了寝殿内,神色严峻言简意赅地命令。
  「把话说清楚!」
  长年偷偷抹了把冷汗,忙从袖中掏出了一卷方才从京中飞隼传来的密信,恭谨地双手奉上。
  「主子您看,隐卫查到前镇北侯世子夫人有个陪嫁的奶娘,有一手祖传的飞花绣,那两件小衣裳上正是以飞花绣技法绣成……还有,据查在世子夫人因为世子战死沙场也伤心病逝后,这奶娘便突然投河自尽了……」
  「投河?」他心念一动,疾声问,「在哪处投的河?」
  长年深吸了一口气,「那奶娘,巧得很,正是旆县人,当初她便是回了旆县后便投河自尽,还有邻人为证。」
  第20章
  ——旆县!
  他便是在旆县群山中的其中一个深渊山谷里被香芹捡回竹屋的,难道……那竹屋是奶娘一早就偷偷安排好的隐居住处,为的就是保全住自己和小主子的性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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