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心尖毒后 第13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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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下刘姨妈既看不到,也听不到外面的情形,恐惧得简直无以复加,到底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她要怎么才能逃过这一劫啊?泪水就跟绝了堤的洪水似的,怎么也止不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揪下马车,推搡着走到了一个长得不知道多猥琐的男人面前,唐嬷嬷则在一旁道:“看罢,是不是看着一点儿不像三十岁的人啊?给你说了,这是我们老爷宠爱多年的姨娘,不漂亮不别有一番风韵,能让我们老爷宠爱这么多年吗?若不是我们老爷一病没了,我们太太且还不能卖了她……算了,我不收你银子了,白送给你,你只需要将他卖到最偏远最穷困的地方去就可以了。”
  刘姨妈这才反应过来,对方竟是人牙子,应当还是那种最不入流的人牙子,目眦尽裂的叫着“唔唔唔”,转身就想往一旁的石头上撞去,她宁愿死,也不要被卖掉,还是被卖到最偏远最穷困的地方去!
  只可惜两个粗使婆子立刻眼明手快的拉住了她,她只能泪如雨下的站在原地,任由人牙子放肆的上下打量她。
  人牙子跟看货物似的,上下前后都打量了她一回,才嘬着牙花道:“漂亮倒还算漂亮,可看这年纪,怎么可能才只三十出头,至少也快四十了罢,不过既是白送了,那也罢了……您放心,我一定会把她卖到天边去,她就是插着翅膀,也再找不回盛京城来的。”
  唐嬷嬷就满意的笑了起来:“那就多谢你了。”
  上前低声与刘姨妈说了几句:“怎么样,给你找的这个好去处,你还满意罢?不自量力狼心狗肺的贱货,就该落得这样的下场,至于你那个贱人女儿,你放心,你的日子不好过,她也绝对不会比你好过到哪里去!”
  说完便在刘姨妈仇恨与绝望的泪眼中,带着自己的人上了马车,很快便扬长而去,消失在了刘姨妈的视线当中。
  而人牙子也果然说到做到,带着刘姨妈转了不知道多少个地方,转得她一开始还能大概知道他们前行的方向,渐渐便晕头转向,什么都不知道了。
  人牙子呢,白得了个人,虽年纪大了些,却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且那份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女眷的气度与做派,他干这一行这么多年了,也没遇上过,更别说沾上了,横竖也不是黄花闺女了,用用也不影响生意,于是时不时的拿刘姨妈当个便宜姐儿使。
  刘姨妈一开始简直羞愤欲死,待人牙子一离开她的身体,便欲咬舌自尽,可她一路上吃不饱睡不好的,竟是连自尽的力气都没有,人牙子发现了她的企图后,打了她一顿不说,给她吃的东西也更少更差了,让她越发的没有力气。
  只能向人牙子求饶,说自己的女儿是王府的少夫人,姐夫是侯爷,她也是官宦人家的夫人,当日是被唐嬷嬷算计了偷偷卖掉的,只要人牙子肯送她回京去,一定会有重赏。
  人牙子哪里肯信她的话,有那么尊贵的女儿与姐夫,还能被卖出来?何况便是真的,人牙子也不敢将人送回来啊,送回去不是摆明了送死吗?
  带着刘姨妈继续往偏远的地方赶去。
  刘姨妈眼见求死不能,求饶也无望,只能想办法逃,可她的身契被人牙子攥在手里,又体弱力小,能跑多远,每次都是刚出逃不久,就让抓了回来,抓回来就打,打了再关,关了再饿,前前后后折腾了小半年,刘姨妈终于老实了。
  人牙子也对她失去了兴趣,找到一个穷山沟,将她带到一个浑身发臭的老光棍面前,舌灿莲花的夸了她一通,什么大户人家出来的,又听话又漂亮,关键她以前生过两个儿子,可见是个会生儿子的,老光棍买了她,就等着明年抱儿子罢。
  老光棍对她漂不漂亮的倒是不在乎,反正女人于他们山里人来说,都是一个样儿,只听得她会生儿子,旁的就不计较了,掏出毕生的积蓄二十两银子,干干脆脆的买了她。
  可想着自己毕生的积蓄,竟只买了个年纪一把的残花败柳,老光棍到底还是不高兴的,待人牙子一走,便拖着嚎啕大哭的刘姨妈回了屋里去,先是一顿打,打得她不敢再出声后,就把人压在了身下……为防她寻死,还一直守着她,直守到一年多以后,她果然生了个儿子,才终于肯让她在房前屋后小范围内的活动了。
  彼时刘姨妈已把好些事都忘记了,连恨简浔或是宇文信都恨不起来了,因为知道她再恨他们,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她只记得自己落得今日这般下场,都是自找的,若她当初没有起歪心起贪念,没有去趟那滩浑水,惹上不该惹的人,如今她是不是还做个养尊处优的太太,呼奴唤婢,穿金戴银?还有她那个不争气的女儿,只怕日子比她好不到哪里去罢?
  之后她最喜欢做的事,便是站在山头上向山外望,可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屋里孩子一哭,她就得赶快跑回去,迟一步,棍子或是拳脚就会落到她身上,而她却早已没了泪,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终其余生,她再也没出过那个小山村一步……
  唐嬷嬷卖了刘姨妈后,便径自赶回了王府,去向宇文信复命,唐嬷嬷还再四保证:“二爷尽管放心,人一定会被卖得远远的,这辈子都再想踏入盛京一步,经手的也都是可靠之人,绝不会走漏了一丝半点风声,影响到二爷的声誉。”
  宇文信满眼的阴鸷,冷声道:“做得好,以后刘氏那边,嬷嬷也继续服侍,母妃若愿意折腾她呢,就让她去服侍母妃,也好让母妃一消心头之恨,母妃若不耐烦见她,就把她给我拘在屋子里,不许踏出房门一步!”
  他暂时奈何不得宇文修与宇文倩,可他心里的恨与火总要找人来承受,那对母女既敢不自量力,那就好生“享受”不自量力带来的后果罢,当然,他也绝不会放过宇文修与宇文倩的,总有一日,他会与他们新账老账一起算,把一切都讨回来的!
  主仆两个自以为事情做得隐秘,却不知道,唐嬷嬷前脚才将人卖了,人牙子前脚才将人带走,宇文修后脚就知道了。
  想起刘姨妈与刘纯馨的恶心样儿,再想起她们对简浔造成的伤害,——虽然简浔并不觉得那是伤害,所谓伤害,只有在乎的人才能给她,不在乎的人,至多也就能给恶心与不痛快而已,可在宇文修看来,那就是伤害。
  她们既敢伤害浔浔,那就别怪他不管她们的死活,他能不出手收拾她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还想他在看到别人收拾她们时,出手救她们?那不是笑话儿吗!
  他只要装作不知道这回事即可,反正宇文信事情做得隐秘,他的确有可能不知道,既不知道,自然也就无从救人,也没有必要拿这些事去烦浔浔了。
  宇文信与刘纯馨拜堂的吉时也是在晚上,但因睿郡王与睿郡王妃都病着,花轿进门后,宇文信便发了话,说今日拜不了高堂了,且以后再补上也是一样,省得闹得二老养病也不能安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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