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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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就这么一句话,竟将那童生激怒,当日将游婶殴打了一顿。
  童生许是从拳脚相加的宣泄中,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凌驾于他人之上的快感,这是他的妻子,也是任由他捏圆搓扁的物件。
  自那以后周围邻里隔三差五便会听到游婶被打时的惨叫声,就这么生生的熬了五年。直到半个月前游婶险些被打得断了气,她家大儿子吴勇砍柴回来看到游婶倒在地上,气息微弱,而那禽兽不如的父亲还在往母亲身上砸拳头,小丫在一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想去拉童生却被童生推倒在地。
  一怒之下,吴勇拿起家中的长凳砸在了童生的后脑勺,砸得那童生霎时晕了过去,旁边的领居发现不对劲赶来时,就看见游婶和童生都躺在地上,而吴勇手里还拿着带着血迹的长凳。
  慌忙之下,邻居赶紧找了大夫,又报了官。
  这案子才出现在谢欢眼前。
  真有意思,谢欢嘲讽的勾了勾嘴角。
  游婶被打五年,听吴勇的证词,据说游婶多次被打得晕厥过去,这也没人报官。反倒是那吴童生一晕倒,那些人就会报官了。
  谢欢垂眸拍了拍小丫头的脸,轻声道:“这鸡蛋还是留着给小丫补补吧,你家吴勇还要好些时日才能回去,你且先回家中将一切打理好。”
  吴童生被吴勇那一砸给砸成了个瘫子,公堂之上,他口齿不清的嚷着“恳、恳请大人重罚吴勇,让这小畜生砍头”之类的话。
  实在可笑至极。
  谢欢这些时日以来,早已完全掌握什么时候该装糊涂,什么时候该清醒。于是便拿出以往清官难断家务事的和稀泥态度,问了吴童生:“吴勇若是没了,家中该谁来照料?”
  吴勇虽才十三岁,但俨然已经是吴家的劳动力了,平日家中砍菜、种田之事都是他在忙叨。
  游婶身子每况日下,还不知何时就会瞎了去,而吴童生更是已经完全没了起身的能力,只能由其他人照顾。
  暴怒之下的吴童生霎时清醒过来,沉吟好一会儿后,又重新道:“望大人严惩此子,他欲弑父乃是大过,定要受过重刑,学生才能解这心头之恨。”
  这模样,吴勇已然是他的仇敌。
  谢欢眼皮微撩,听过游婶的证词,又看了看堂下吴勇抿着嘴一副倔强不认错的模样,最后下了判决:
  吴勇因护母心切,错手将其父打伤,此举实乃无心之过,遂罚吴勇仗十,徒一月。
  这已然算得上是很轻的判罚。
  堂上众人哗然。
  吴勇与游婶经验之后便是克制不住的欣喜,吴童生嚷了几句判罚太轻,被谢欢让人堵着嘴给抬下去了。
  他在心里不耐的翻了个白眼,个软饭家暴男真好意思。
  若不是游婶并没有合离的意愿,谢欢恨不得直接给两人判个合离,让那瘫子自己过日子去。
  弑父这罪名太大,只要有人沾上,一辈子便毁了,所以谢欢也只得找个借口给吴勇减轻刑法,这已是他在大珉律法中能寻到最轻的刑法了。
  谢欢摸了摸小丫的脑袋,待小孩儿将嘴里的手指抽出来,嘴一咧,甜甜道:“谢大人,你好漂亮!”
  谢欢一怔,游婶也是一愣,目光不自觉的落在谢欢的脸上,耷拉的嘴角扯了扯,她对小丫说:“谢大人这叫仪表堂堂,是俊朗,小丫说错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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