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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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斓冬出了很多冷汗,又湿又冰的脸颊贴着他的颈窝,呼出的气流在敞开的衣领处盘旋,像是能就这么凝结出白雾和霜花。
  “厉组长。”季斓冬慢慢开口,声音很哑,疑似幸灾乐祸,“你要养它了。”
  厉珩知道,他做出很大牺牲了:“我在练习无视狗毛。”
  这话配合惨不忍睹、一颗扣子已经被挠得摇摇欲坠的调查局制服,未免有些风趣。季影帝挪动手指,揪了揪它,不给面子地轻声笑了笑。
  “它叫布丁。”
  厉组长还有个凑数的申请:“我能叫厉珩吗?”
  季斓冬这么叫了一次,很好听,季斓冬咬字有种独有的方式,念这两个字,仿佛从舌尖柔和滚到舌根。
  季影帝这会儿很好说话,垂着眼睛,客串了一回有求必应的阿拉丁神灯:“厉珩。”
  厉珩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
  有点糟。
  人在咳嗽时流泪是生理反应,可这双眼睛还是干燥的,季斓冬仿佛已经彻底失去这个能力。
  “是不是着凉了。”厉珩贴着季斓冬的额头,“告诉你不要开窗玩雪。”
  季斓冬半阖着眼睛,抿起唇角,笑了笑,做这个动作对他来说似乎变容易。
  厉珩亡羊补牢,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还是煮了一壶红枣姜茶,又带着季斓冬去浴室,用热水弄得到处都是白花花的蒸汽,再把人轻轻抱进放了驱寒效果草药的浴缸。
  季斓冬仰在浴缸边沿,被厉组长用勺子喂姜茶,因为不配合吞咽,浅褐色的红糖水又淌落。
  厉珩问:“不喜欢喝?”
  季斓冬闭眼睛。
  厉珩想了一会儿办法,甚至拿来手机搜了搜,最后在离奇的地方找到答案,含了一口姜茶去亲季斓冬。
  这对厉珩而言新奇,对季斓冬其实也同样,原来这种事也有耐心到极点的温存,厉珩捧着他的脊背,半跪在浴缸旁,很笨拙地哄着热水里的人,耐心陪他咽掉那一点毫无意义的辛辣甜饮品。
  “厉组长。”季斓冬这么叫,然后记性很好地改口,“厉珩。”
  厉珩放下剩的半碗姜茶,用手舀热水淋在苍白如纸的身体上,季斓冬已经瘦得惊心,骨头硌手。
  厉珩应了一声,轻轻摸他的眼睛。
  季斓冬问:“你是幻觉吗?”
  “不是。”厉珩合理分析,低头陪他讨论,“幻觉应该更完美一点吧,季斓冬,我们能不能养一条不掉毛的狗。”
  ……厉组长是真洁癖。
  季斓冬笑了下,很轻很放松,不再追问,闭上眼睛。
  厉珩握着毛巾帮他小心擦洗,一条又一条疤痕刺眼横亘,厉珩没办法不低头去吻它们,哪怕他自己也并不明白为什么想这么做。
  季斓冬在热水里睡着,与其说是睡着,不如说是耗尽最后一点燃料的停转。
  厉珩把他小心地从水里抱起。
  “季斓冬。”厉珩低声问,“我明早去遛狗,你想不想吃包子,我知道有家排骨包子很香,我们点一桌,要一碟咸菜,蘸一碟醋,和刚出锅的小米粥一起吃,吃完散步回家。”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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