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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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意的从来都只有太阴教一件事。
  对沈曦云最初的所谓刁难,更多是试探,试探她是否是装作不知,是否早已明了自己是前朝遗孤在跟他做戏。
  “如今尘埃落定,念在那丫头有功的份上,朕可以给她抬一抬身份再赐婚。”
  谢仓想起上次谢成烨求了许久最终却连赐婚圣旨都没宣读的遭遇。
  补了句,“当然,主要看烨儿的意愿。”
  莫说是跟着谢仓多年的周福海,此刻就算是随便拉个宫娥太监过来,也能看出当今天子现在十分开怀。
  周福海奉承道:“陛下天恩浩荡,凡蒙恩者谁不是感激涕零。从前约莫是有太阴教在暗处,沈姑娘不好应下。如今太阴教已剿,这次回京指不定就是专门请您赐婚的呢?”
  谢仓笑得愈发畅快,“不错!不错!太阴教已剿!”
  他长抒一口气,把这么多年挤压在心口的担忧烦闷扫空。
  对太阴教雷厉风行的肃清让朝堂上那帮喜欢乱跳的旧朝老臣大吃一惊,最近的朝会上他们乖觉不少,就连参人的折子都从一天十封变成十天一封。
  足以说明震慑威力之大。
  谢仓喝了口茶水,从未批阅的奏折里抽出一本,带着笑意翻开。
  下一秒,勾起的嘴角僵在原地,殿内肃穆一瞬。
  “哐当”一声,谢仓把这本奏折狠狠扔到地上,奏折坚硬的封角和金玉相撞发出脆响,惊得周福海连忙跪在原地,大气不敢喘。
  谢仓重重拍打几下扶手,沉默不语良久,捂着脑袋吼道:“给朕传太医。”
  周福海知晓这是皇上的头疾又犯了,忙不迭吩咐人去太医院,这头伺候着皇上先去偏殿躺着歇息。
  起身时,他无意瞥见地上奏折密密麻麻的墨迹中用朱笔写着几个字
  ——“太阴血祸。”
  **
  一晃半月,谢成烨在路上控制着速度,怕沈曦云累着,走走停停,总算逐渐临近燕京。
  只是他不急着进城反而拐道去了潭柘寺。
  沈曦云虽有疑惑但想到寺庙中那个举止神秘的慧觉道长,并没说什么。
  到了山寺脚下,她已经做好了要下车走那二百九十九级台阶的打算,并叫春和给她换了双更轻便行走的鞋,防止走不动,谁知马车一个转弯,到了后山。
  “潭柘寺前山的阶梯是给香客走的,以苦修表心诚。”谢成烨笑道:“我们这次来不是香客,自然走后山便是。”
  长安偷偷撇了撇嘴,主子此时这话说得轻松,怎不见背地里早早给慧觉写信,要求她这日务必保证后山山路通畅。
  他们的马车可以行进。
  打的旗号是以免昭华公主尸骸有损,实际他倒觉得主子是不想让沈小姐走。
  他捅了捅永宁的手臂,询问看法,反倒得了个迷茫的眼神。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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