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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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蠢了。”她摇头,话里难得带了情绪,“蠢到我都不可思议他是怎么伪装哄骗了妙仪。”
  慧觉心里有恨,自然不会真照季寿的来,她对此事极为擅长,至阴或是至阳,忠心或是反心,有时不过是一念之间罢了,稍作改变,就能得出完全相反的批语。
  自以为有天命配合,季寿在朝中愈发放肆,唯独幽州节度使谢仓因为慧觉的批命被安心放在北地镇守,朝中几轮清洗,他都存活下来。
  “我第三次见到谢仓,就是京城被攻破那日,我让侍从护着小公主逃走,在血肉战火中,见到了谢家父子。那一刹那,我明白了,原来大造化就是登基为帝,而死于迟疑,则是死于血亲之手。”
  谢成烨猛地抬起眼,“死于血亲之手?你莫非是说父亲?”
  慧觉摇摇头,“不,我不知道。你们入住皇城后,我对你们家的命数卜算愈发模糊,血亲已经是我能给出的最准确的答案。”
  “你告诉他了?”沈曦云始终在一旁听着,此刻插嘴闻道。
  慧觉伸直了腰,“当然,妙仪死了,除了昭华,世间再无我顾及之人,告诉他,是为了给昭华脱身争取时间。”
  “他信了。”谢成烨的话语轻微。
  慧觉模糊捕捉到字眼,以为他是在疑问是否相信,说道:“当时没信,他那天呵斥了我,说我心有旧朝、胡言乱语。”
  但确实念在知晓原来她就是国师且护住不少朝臣的份上,把她放了。
  谢成烨一字一顿道:“但他后来信了。”
  “对么?”
  慧觉在对面年轻人漆黑的瞳孔中点了点头。
  他后来信了。
  可能是在旧朝老臣和新朝权贵一日日的争吵中,可能是在奏折里拥护太子者和拥护淮王者的辩斗中,抑可能是在家宴时微妙紧张的气氛中。
  谢仓相信了。
  并认为是在军中颇为威望立下赫赫战功但没被立为太子的二儿子谢立廷最有嫌疑。
  谢成烨站在寺庙后院,思索中折断了手中树枝,发出“咔嚓”一声响,令他惊醒,视线落在檐下担忧着看向他的姑娘身上。
  他簌簌踏着沙石走到她跟前,没说起那些承重的话题,而是柔和眉眼,问她:
  “窈窈,今年生辰你想怎么过?”
  第77章 找回 他把它找回来了。……
  “窈窈,今年生辰你想怎么过?”
  阳光透过银杏叶缝隙漏下,打在寺庙后山院内的灰色石板上,浮起一片碎金般的光斑,又随着风过枝桠摇晃聚散。
  恰如佛祖面前供奉的油灯,起落摇曳。
  沈曦云的心境亦随着他突兀的问话变动,他不想着怎么办,问她生辰做什么?
  看出眼前姑娘的不解,谢成烨补了句,“我只是想起,还从未给你过过生辰。”
  相遇时,沈曦云的及笄礼已过去了,到了第二年,她又被困在西郊别院里,只看了场烟火就在孤寂中被害死,没能等到她的十七岁生辰。
  这辈子,她既同他回了燕京,谢成烨无论如何也要陪她一起过,用会让这姑娘高兴的方式。
  从前父亲给母亲在北地过生辰的方式,是给她买些江南特有物件,亲手做一碗长寿面,却不知窈窈可会喜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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