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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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是真的想跟哪个大夫神交,就该先戒掉喝酒。”树大夫冷不丁道,“上次见你还有两天好活,这次见好像只剩一口气,唯一共同的点就是桌边放着酒。不知道下次见到你,身旁会是酒,还是你的棺材。”
  他本是很温和的一个小老头,但见了这样不听话的病人,只有冷嘲热讽和吹胡子瞪眼的份。
  苏梦枕笑,明明是论及生死大事,却依旧悠然道:“酒难道不能摆在棺材里吗?”
  树大夫懒得理他。
  何欢只得回他:“苏楼主,久仰。还要多谢上次赠车之情。”
  “我尚未谢过何大夫赠药之恩,一架车马,又何足挂齿。”苏梦枕转头向何欢,似在打量他的面具。
  “茶花,把窗户打开,”苏梦枕突然道,“屋子里太闷了些。”
  被叫做茶花的年轻人惊愕:“楼主,早春风凉……”
  “我说的话,你听不听?”苏梦枕脸上仍残留一点温和的神色,但反而彰显出一种笃定的、无人能反驳的情绪。当他带着这样的表情发号施令,哪怕他的要求对自己的身体不好,他的手下咬咬牙也会这样做。
  茶花咬咬牙道:“是。”
  这高大的年轻人正要前去开窗,何欢却抬手似要制止他的动作。
  他是这样随意,茶花却猛地站定:“何大夫,您有什么事?”
  他的态度实在是很尊敬,尊敬的不像是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大夫——哪怕他的确为苏梦枕拟过药方。
  何欢将这点疑惑先埋在心里。
  何欢道:“若要透气,中午时通风晒晒太阳就够了,苏楼主病已入肺,早晚不宜开窗。”
  他的面具上明明什么都没有,扭头看向苏梦枕时却有一种了然感:“屋子里可能会觉得闷的,大约只有我一个人。”
  这实在是一个很大的房间,且连树大夫都没有提开窗的事,就证明如今完全没有通风的必要。苏梦枕是见他如此打扮,才提出这话。
  不知真心替他考虑,还是激将法。
  何欢本也不是必须带着这个面具,他抬手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出乎小树意料的俊秀面容。
  这张姣美的男性面孔叫人看在眼里,就会想起春风化雨,盎然春意。眉梢唇角时时含笑,怒也是嗔。只瞧他的模样,断不会想到他会武功。这样毫无攻击的长相,配合他的气质,只要站在那里,就有无尽的鼓励与包容。
  这个瞬间,小树看着他手中的面具,都顺眼许多。再回忆他之前的举动,也没了刚才的恐惧,只余下感激。
  何欢并不在意他人看法,随手将面具放在怀中,看向苏梦枕,“苏楼主这伤,是中了什么毒?”
  伤口处,血仍是鲜红的,但明明敷着厚厚药粉,又已经缠住伤口,怎样也不该流血不止。由此可见,应当是种古怪毒药。
  苏梦枕欲答话,又是闷咳两声。
  树大夫怼完他,早早地坐在他身侧问诊。对待苏梦枕他远比何欢要在意得多。只可惜……
  “好古怪的毒,像是刻意为折磨人而研制。”树大夫欲言又止,看向何欢,“小何大夫,也请你来看一看。”
  何欢看似站在一旁,实则打量苏梦枕已久。在把脉之前,先问他:“苏楼主是如何受的伤?”
  苏梦枕反问:“这与医治我的伤口有关系吗?”
  何欢模棱两可道:“或许有些关系,又或许没什么相干,只是我想问。”
  一边,茶花的神色微变,原本恭敬的神情上终于染上一丝顾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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