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奴 第2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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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真是奇了。明明眼神里是种怎么藏也藏不住的殷切期待,可是人却恨不得和她离上几丈远。怎么着,她是能吃了他不成吗?
  “你放在那儿,过会儿我会吃的。”祝允还算有点厨艺,这么多年跟着她走南闯北的,便是块朽木疙瘩也早该练出来了。但贺长情心情郁结,当真是半点胃口都无。
  “……是。”祝允应是应了,可是离去的时候却总是频频回首,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主上您昨夜喝醉的酒,现在醒了吗?”
  “都多长时间了,早醒了。”听他这么问,贺长情先是忍俊不禁,随后才将祝允细细打量起来,“你过来,你今日很不对劲。”
  “我,我没事。”
  这个祝允倒好,喊他他不进,甚至还有倒退的意思。
  贺长情故意拧起双眉,佯装生气道:“祝允!”
  往日这一招可真是百试百灵,就像祝允之前自己说的那样,她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这样叫他。
  可此刻的祝允只一味地低眉垂首,到了最后甚至有夺门欲逃的征兆。贺长情无法,只好上前一手撑住门框,一手去扳正他的身子。
  “嘶……”祝允的喉间溢出一阵难耐的声响,虽然那声音很细很轻,但由于二人之间的距离实在过于接近,尽数落到了她的耳中。
  “我看看。”贺长情这一回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她牵起祝允的手,果然见那手背上新添了一道烫伤,“受伤了也不说,你想干嘛?”
  她从随行的包袱里取出了药膏,用小拇指轻轻蘸取了一粒黄豆般大小的膏体替他涂抹着:“这是何云琅的独家秘药,涂上它你明日,不,一会儿就不会再疼了。”
  烛光温柔地勾勒着她的面庞,祝允心虚又贪婪地感受着她指尖的温度:“我其实,早不疼了。”
  贺长情听了这话却是头也不抬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只是唇齿间似是露出了些笑音:“不疼,不疼,你是铜人还是铁人?祝允我可跟你说,你休想瞒过我的眼睛,雁过尚且留痕,更别提是你小子肚里装的是什么蛔虫。”
  等等,雁过留痕?贺长情原本还混沌一片的脑内忽然清明了几分。
  武林这些年一向安稳,很少有什么牵扯到人命甚至会在京都权贵中引发注意的事件。如果说那些事件不是巧合,是不是和宋家一案就有了联系?
  第34章 泥人
  “小白, 信上说了什么?”林治岁见沈从白面色愈发凝重,实在捱不过心中好奇便凑了上前,主动伸长脖子去瞧。
  “主上说, 让我们多查查余初鸿同陆家庄,还有李文唤的关系。至于琅仪,暂时还没有余初鸿的踪迹, 他应该许久未曾回去了。”这案子查到现在, 可谓是处处碰壁, 但愿主上新提出的这条线索是能挖出些什么来的。
  这厢二人还在面对面地发着愁, 他们的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多年来隐秘的行事早已让他们养成习惯。沈从白当即将信件对折起来,藏于衣襟之下后才给林治岁去了一个眼神。
  好歹共事多年,二人之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林治岁立马会意, 于是几步走到了门边, 也不急着开门,反而是侧身问道:“是何人在外面?”
  外面的声音很是熟悉,正是这几日里天天同他们见面的人:“两位大人是我,赵明棠啊。”
  在沈从白和林治岁二人的眼中, 他们这临时组建的队伍总归是要比一盘散沙强上许多,因此这赵明棠倒也勉强算是个自己人了。于是二人当即放下了戒备, 将人让了进来。
  “赵大人有事吗?”沈从白只道是这赵明棠发现了什么值得探寻的线索, 因而也顾不得方便与否, 便跑过来同他们通气。
  赵明棠干笑几声, 话还没出口, 两只手先局促不安了起来:“那个, 其实也没什么。下官来就是想问问, 之前阁主答应下官的那事儿, 何时才能……”
  有些话不必说透, 说透了就没意思了。赵明棠适时的停顿,已足以让二人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原来并不是为了分享线索来的,只是一心惦记着他的前途。
  沈从白看着赵明棠那一张久经世故的脸,不由地苦笑一声。
  “你这家伙。”比沈从白还要按捺不住的人是林治岁,只见他一把上前攥起了赵明棠的衣领,两张脸贴得不能再近,“案子的事情八字还没一撇,你现在就要来讨要赏赐!我们鸣筝阁的人看上去,很蠢是吗?”
  纯粹就当他先前瞎了眼,居然还将赵明棠视作了半个自己人。沈从白拍了拍林治岁的手臂,示意他将人放开,这才又看向了赵明棠,淡声道:“主上她言出必行,既答应了赵大人,那一定就会说到做到。只不过万事都讲究个有始有终,赵大人这段日子也万万不可松懈才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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