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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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楼看向孟北,问:“不只有我们两个?”
  “玉成叔叔也是刘叔叔的朋友,我们从小一个院子里出来的,所以长大了也是一个圈子里的人玩,”孟北启动车,目视前方,“不奇怪,以后你可能也会有这样的朋友。”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睨了两眼后视镜里怒色满满的郑鹤熙,笑了笑:“或许,会很多?”
  符楼心反射性地重重一跳,但他绞尽脑汁,也不知道除了张青生外,孟北还知道他哪些朋友,不过依照目前麻烦重重情况来看,他应该不会像孟北这样结交这么多朋友。
  他们俩的性子根本不一样。
  车子飞速行驶,不过十几分钟就到了郊外的墓地园里,郑玉成从后备箱里提了几大袋东西,黑袋子装着,符楼想应该是纸钱之类的,孟北拿了一瓶酒,一行人就顺着台阶往上,走到一座显得偏僻的墓前。
  墓园静悄悄的,黄昏时刻,天色有点暗,连刻在石碑上的名字的亮泽也变淡了,但也足够起眼。
  郑玉成是做老板的,他很迷信,带了很多纸钱和纸做的房子啊车子的,摆了一摞在宽敞的过道上,刚想拨打火机就被眼尖的看墓人大老远跑来制止了。
  “要烧去外面烧,这里不准。”
  “好好好。”郑玉成只能原封不动地收起来,看着墓碑上的名字,叹了口气,“对不住了兄弟,回去我给你烧。”
  孟北本来在蹲着倒酒,看到郑玉成和守墓人这番交流,叹了口气:“早跟你说了,不要带这么多来。”
  郑玉成摘下墨镜,塞在胸前的口袋里,他将一杯酒放在墓前:“我见兄弟空手而来,我心不踏实。”
  符楼则上前摆了一枝白菊花。
  “你从哪来的?”孟北抬头看向他。
  符楼老实交代:“刚从守墓员那看见的,他送我了,你没注意。”
  孟北静静看了这墓半晌,又把花挪到石碑旁,便站起身,拿起郑玉成散落一地的纸盒子,沿原路返回:“走吧,我们回家吃晚饭。”
  符楼不明所以,只得跟在他后头走。
  郑鹤熙最终还是没耐住,趁郑玉成去上厕所回了家,把他小叔气得当场要来个大变活人,符楼在场面不可收拾之前,把凉透的茶水推到郑玉成的面前,意味着喝喝茶,浇浇火。
  郑玉成见孟北早就摆好了热腾的饭菜,也倒好了酒,不好立马去抓人,带着符楼就座。
  这和平常的一餐没有任何区别。他和孟北在家的时候,吃饭也是这样安静,几乎不进行任何交流,只有吃到的外卖格外难吃,才会让孟北变脸色。
  孟北去了厨房拿葡萄酒,符楼才咽下一口汤,就被旁人撞了撞胳膊。
  他疑惑地看着郑玉成。
  郑玉成凑近,悄悄说:“孟北今天心情不好,你最好不要惹他生气啊。”
  符楼闻言,看看厨房里低着头的背影,又看看煞有介事的郑玉成,最终垂下眼望着碗内浮着油光的炖鸡汤,轻声问:“为什么?”
  孟北之前提及刘道全可没有半分伤心。
  郑玉成惊讶不已:“他都那样心不在焉了,你看不出来吗?”
  这话倒让符楼记起一些细枝末节来。
  自接触以来,孟北似乎对身旁的人行为感知异常敏锐,比如符楼偷偷看他绝对会被发现,背地里搞小动作也会被孟北抓住,所以符楼才会在面对孟北的时候,有点本能的心虚。
  那时,他和守墓员动静闹那么大,孟北却不知道他的花从哪儿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已经走神很严重了。
  符楼放下筷子,换了一种更详细的提问方式:“我是想问,他心情不好的原因。”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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