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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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竹悦闻言,嗤笑一声,“天儿这么热,你睡露台正好。”
  说罢就要推上门扇儿。
  “哎。”
  魏峙抵着门,稍稍用力,推开些许,挤进半个身子来,眼巴巴儿地望着她,“你真忍心么?”
  夏竹悦抿了抿唇,抬眸看着他,“别让我更讨厌你。”
  笑意僵在唇畔,魏峙眸中划过一丝黯然。
  垂下眸,他松了手,转身往另一头走去,进了隔壁的厢房。
  夏竹悦心绪翻涌,在门口立了半晌,阖上了门扇。
  往后的几日,魏峙再也未同她开过玩笑,出入皆是以礼待之,并无半分轻薄调戏。
  两人同坐在车里也不怎么说话,夏竹悦大病初愈,车马劳顿,时常就在榻上昏睡,即便是醒着,也时常闭目养神,懒得多同他产生交集。
  魏峙便独自处理公务,南平王久病缠身,封地内的事务皆由魏峙处理,如今即便是在路上,也每日有人快马送来,一日不都曾落下。
  好容易回到江汉,夏竹悦的咳疾却有些复发了。
  一朝又回到了南平王府,恍若隔世一般。
  魏峙回府直往书房去见臣工,许多积压的事务亟待他解决。
  而她则被护送进了魏峙院儿里,依旧送去了他的寝间。
  她瞧着院儿里熟悉的景致,真真儿觉得自己在京城里的时光像是偷来的一般。
  虽然清贫,但心里头舒坦。
  她自嘲笑笑,叹身如浮萍,自由于她不过是大梦一场空。
  她,终究只是一只笼中雀罢了。
  如此想着,她推开了魏峙寝间的门扇。
  甫一推开门扇,她便楞在了那里。
  仿若她从未离开过似的。
  屋里的装饰摆设一如从前,没有丝毫的改变。
  小几上还摆着她从前绣花儿时用的小竹筐,里头散落着针线绣绷儿,还有她绣了一瓣儿的海棠花儿。
  那些物什上不染纤尘,可见是时常在保养的,那形状,仿佛她只是堪堪午睡起来出去散了个步罢了,回来还要执起来接着绣似的。
  不知怎的,她眼眶有些发酸,她仰了仰头,略站了站,才继续往里边儿走去。
  路过妆台前,她瞧见妆匣开着,不禁多瞥了一眼。
  只见一应珠花钗环俱在,只是上头的一支掐丝珐琅的蝴蝶珠钗不知怎的,似重新修补过一般。
  她记得那支钗,仿佛是他从前送她的。
  忽地自嘲笑笑,什么仿佛,这里的哪一支珠钗不是他送的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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