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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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衔雪声音还有些哑,他语气冷下来,听着就有些不近人情,鸦青听出什么似的,他便接过去道:“世子那边有事,我同卫公子就先过去了。”
  符戊伸了下手,“鸦青大人随意。”
  鸦青顿时敛了敛眉,“我同卫公子……”
  他话音未落,卫衔雪似乎忍下了什么,他沉着眉道:“鸦青先去照看世子吧,我随后就过去。”
  鸦青少见卫衔雪这模样,有些迟疑地移了移步,“那属下先替世子把药……”
  “不劳鸦青大人费心。”符戊居然先一步绕过去,往卫衔雪面前拦了一下,“我同公子不过说两句话。”
  鸦青想看卫衔雪的意思,但卫衔雪微微抿了下唇,很轻地点了下头,鸦青只好垂首先离开了。
  卫衔雪等他走了,冷下的眉目也不藏了,他沉下的声音像是生气:“他才刚醒。”
  符戊盯着卫衔雪手上的食盒,“快刀斩乱麻的道理公子应该明白,如今世子重伤,才应该是机会下手。”
  “符护卫这是想逼我行事。”卫衔雪靠着栏杆,他冷冷道:“我若有机会,第一个就会拿你开刀。”
  符戊似乎踌躇了一下,但他并没有后退,而是从怀里掏出什么,展开手心递到卫衔雪面前,“殿下得罪。”
  放在手心的是个药瓶,卫衔雪目光落上去,“这药……陛下给的?”
  “殿下心里自有答案,何必来为难属下。”符戊还是伸着手。
  卫衔雪盯着那药的目光有些复杂,他像是掩盖自己手上有些微颤的动作,很快就把药瓶拿过去了,他放在手里垂下袖,“我下次……”
  “你滚开!”卫衔雪迈出一步错开符戊,这人居然狗皮膏药一般地拦过来,他愠怒地瞪他一眼,“你……”
  符戊半步不让,“殿下……”
  卫衔雪气得有些冷笑了声,他偏开了头,天色几乎已经暗下来了,卫衔雪的脸色明暗不分,他在这对峙里又听到了符戊说:“属下都是听令行事,这都是陛下的意思。”
  陛下的意思……卫衔雪感觉褚章的声音都一道出现在了脑海,来西河之前的记忆又涌上了心——
  “朕让你去西河的事你想得怎么样了?”陛下在卫衔雪面前修剪花枝,似是无意地说着,“此行远离京城,朕得让符影卫同你随从,一是做给别人看,二也是保护你的安危。”
  卫衔雪跪在下面没有起来,他目光虚垂,“陛下不是想让世子同我一起去吗?”
  褚章的动作停了一下,“你愿意让他同你去?你若让他去那朕的意思就……”
  “陛下想让我撇清同世子的关系。”卫衔雪面无表情地说:“此事……儿臣做不到。”
  褚章放下手里的剪子,沉下脸来转了个身,“那你是要为他抗旨不遵?”
  “儿臣,儿臣不敢。”
  “看来那日跟你说的话都是白说了——”褚章在御书房踱步,他往正中的椅子坐了过去,“你割舍不了儿女情长……也是,你这个年纪还是太过蒙昧,你若不想和他一刀两断,朕也还有一个法子给你选。”
  卫衔雪目光动了动,“父皇……”
  褚章端着桌上一杯水晃了晃,“褚寒他不是素有心疾吗?”
  卫衔雪皱了皱眉,那杯水被陛下晃出来些许,茶水沾湿案台上几张纸页,褚章看着那茶水流动,他饶有深意地说:“他说自己有心疾,那便是有心疾吧。”
  陛下把那纸页翻出来往地上丢了出去,“阿雪,你要真想留他,就把他一直留在身边吧。”
  ……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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