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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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敢走这一步,怕是还真动了慈父的念头,那孩子递个投名状,就愿意替他斩草除根地把路扫清了,借由机会一举两得。”江侯爷又冷笑了下,“可惜那孩子没领他的情,算是把情面卖给了我。”
  江辞好像不想说下去了,他听见不远处起哄的声音,还是有些皱眉:“都打了这么久了——这小子在栖岩寺的时候就没轻没重的,这还伤着。”
  鸦青也这么想,“那侯爷可以属下去把他劝下来。”
  “劝他干什么。”江侯爷望着人说:“下一个你去把他打下来。”
  “啊?”鸦青指了下自己,“我……吗?”
  江辞不啰嗦,“不用手下留情,让他把气出出得了,过犹不及。”
  听了侯爷旨意,鸦青没怎么犹豫就走过去了。
  江褚寒打了许久,动作缓了很多,军中大多人碍着他世子身份,也不敢用抵命的打法,大多点到为止,今日也算尝个新鲜,更多人是知道世子还在受伤,可他身手如此,好像一瞬间还真有些侯爷当年的风采。
  江褚寒肋骨的伤还没好,他长枪扫过,红缨同他脸色衬得有些分明,枪尖落在对面胸前,他皱眉说了句“承认”。
  江世子往自己肋骨的地方摸了一下,那地方有些凸起的地方放了他心心念念的珠串,心底头好像有什么情绪上涌起来,被他生生压下去了,江褚寒咬牙忍了忍疼,“下一……”
  “鸦青?”江褚寒动作一顿。
  “世子。”鸦青提着刀上来,他揖手拜了一下,“得罪。”
  下面起哄的声音一时更欢了,“这不是鸦青大人?”
  “跟了世子多年,这是想以下犯上了?”
  江褚寒见是鸦青,目光往下扫了眼不远处的营帐,有些意思不言而喻,江褚寒把手里的长枪丢了,从一旁拿了刀过来。
  从前江侯爷不在京城,江褚寒又名声在外,侯府里没有教他练武的先生,那时候陪他练刀的大多都是鸦青,江褚寒的招式除了他自己,最清楚的就是鸦青了。
  鸦青起手时从不开口,江褚寒抬刀与他打过几招,依稀的春风都被刀锋的寒意屏退,空气里仿佛起了几分杀伐果决之意。
  鸦青打斗时仿佛被意气一激,将他这几日藏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世子不曾责怪,可我前些时日伤了公子……”
  江褚寒目光有些冷,他咬牙时声音发沉,“那我替他朝你打回来。”
  他这话一出,一刀就冲鸦青身前砍了过去,鸦青上挑的刀光往擂台下面都折射了过去,一声刀刃撞得刺耳一响,鸦青不敢大意,他抵着刀道:“世子既然知道那日不关公子的事,为何还要故意躲避。”
  江褚寒盯了一下刀尖碰出的火花,“我……”
  前几日到了军营,一路跟过来的降尘就来问过江褚寒的意思,可江世子一句话也没捎过去,仿佛心事重重难以纾解,一概直接的江褚寒居然头一回干了躲躲藏藏不敢开口的事。
  江褚寒对着鸦青却把话明白道:“做过亏心事,有仇未报,我没脸面去见他。”
  “世子……”鸦青居然偏了偏刀刃,差点被江褚寒砍了衣袖。
  这话说出来,仿佛将江褚寒咬着的一口气也卸了半边,他连着几招都慢了动作,胸口疼得难忍,鸦青看出世子已经不能再打,“世子身子要紧,还是先停下吧。”
  “不……”江褚寒牙关抵了一下,他想说不行,今日这么久也只将他的心气磨了一半,江褚寒抵着刀停顿,“我不能输……”
  “我一场都不能……”
  “侯爷——急报!”
  江褚寒还未说完,这一声就穿破了喧嚣有如警铃。
  加急的军情忽然呈送过来,马蹄踏过军营不可疾行,骑马的斥候没来得及下马,先是拉开背后的大弓,横空射-了一支羽箭出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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