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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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非是刚放置不久,否则床底都会积一层薄薄的灰,与地板接触的四只床脚则会干净无尘,形成明显的分-界-线。
  何况从昨晚的观察来看,这间房绝对没有打扫过的痕迹,灰尘说不上特别多,但也算不上少。
  但不仅分-界-线没有,连灰尘也一并不见了。
  是整个屋子的灰尘都消失了,焕然一新。
  房屋尖端的圆环被一条麻绳悬挂着,上方是突出一段距离的木棍,插在与楼上第三间房间相邻的墙上。
  顺着这根麻绳可以爬到楼上,同时,因为一堵墙低一堵墙高,同样可以爬到对面一楼第一间房里。
  也就是说,就算不开门,因为没有顶的缘故,这上下九间房都是互通的。
  闻述已经利用绳子顺利爬到了三米的那堵矮墙上,只是往下瞥了一眼,踩在高处朝白鹄走去。
  左散人紧随闻述其后爬上,此刻正站在绳子旁,低头瞧了一眼,控制不住般地嗤笑一声,却并未言语,而是背后长眼地单手把正爬绳的啸天拽上来了。
  尖端处并不尖锐,在墙上造就成一个圆台,只不过是相隔三米的阶梯式绕中心点向上的圆台。
  墙体说不上薄,四十厘米厚,圆台的位置更宽广些,足以并排站两人。
  对二楼来说是三米高的矮墙,对一楼来说是六米高的高墙,向下观测,底下的人宛若乱锅的蚂蚁。
  渺小的混乱被裹在狭小的空间,反而放大了焦灼。
  慌乱之中,奥多拉基像一根柱子立着,抬头看向高墙之上的那三人。
  仿佛是为了照应一般,那两位一前一后站在最为安全的圆台进行事不关己的观测,另一位立于危墙,却背对事故,只关心想关心的,朝向另一面弯腰伸手。
  但无论如何,这三人的确“巧合”地站在同一战线,尽管心思各异。
  而下方,绳索头套挂着的是一具惊悚的尸体。
  脖子挤压变形,如同悬挂起的烧鹅,无力且软弱,从缠绕的绳索露出的清紫黑色的痕迹,足以了解死者生前的痛苦。
  地板上、墙壁上、甚至溅射到了附近的床上,这瘆人的出血量远超人体血量,而不科学的现象中还有流干血液后的躯体呈现出无骨的软蛇状。
  内里无血肉无内脏甚至无骨架,只留下了一层被搜刮完全的皮,充着气和棉花……或者说,那张床的被褥全都充当骨肉塞了进去。
  那颗头颅却并不空心,缺氧和挤压之下,脸皮充血,呈现紫红色,表情被“人为”地操控,保持着热情洋溢的笑脸。
  扬起的笑容可见肿-胀的舌头抵住牙齿即将吐-出,血水仍沿着牙缝喷涌,把牙齿染成了黑红色。
  白鹄拉着闻述的手爬上墙后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画面冲击力极强,有不少未化成血水的内脏炸到了其余乘客的身上、脸上,同类的生命消逝比内脏的腥臭更让人恐惧。
  呕吐与哭泣此起彼伏,好似生命的开端与结束。
  奥多拉基的瞳色是蓝色的,肮脏的血气和扬起的尘埃将这双眸子遮盖得灰扑扑的,以至于眉间的褶皱深如峡谷。
  他将眼皮使劲一盖,把翻滚的情绪压回体内,又立刻将下垂的视线向上,看向闻述:“你们那边没有出事?”
  是问句,但肯定多于疑问。
  出事了就不会都来围观了。
  闻述扫了一眼,问:“是规则还是‘人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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