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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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诡异的睡意像蒙汗药一样,他迷迷糊糊又想起来那些麻绳。
  所以啊……
  所以……
  所以那些被忽略的差错证实着:每间房的每一晚的死法都不一样,而这间房的这一晚,目标是发现了差错的他。
  不过他的确胆大包天,目标是他也没关系,只要死不了就都是小事,只要还没死就不算事。
  目标是他还好一些,总好过是一些难以解救或无法解救的其他人。
  白鹄又想起来初来乍到时被和绮问的那个拯救世界的问题。
  不太记得回答了什么,好像是一些十分高大上的“爱自己”的言论。
  先爱自己,再拯救世界。
  白鹄还是那个自恋鬼臭屁精,他依旧认同这个从自己口中说出来的高大上言论。
  他并没有因为什么而做什么思想上的成长或转变。
  生命神圣不可侵犯,每一条生命的消逝他都记得。
  所以好过是他。
  因为他只能够掌控自己,离得太远或太近,都无法掌控另一个人走向另一个更好的结局。
  但他能掌控自己走向更好的结局。
  他依旧这么自恋,只相信自己,并坚信自己才是最优解。
  反正……
  死不了就活……
  ……阴森的月色偷窥着他们,那是被分成九个间隔的井底,每个监狱都整齐睡着不到十人,它偷窥着、监视着一切生与死。
  白鹄猝然醒了,睁着眼看天。
  藏在阴云之后的月亮透着苍白的光。
  他坐了起来,没有惊动任何人,转头看向了尖角处的麻绳。
  十字架闪出的银光比月光亮眼,穿过棉絮,光芒如毒针般刺开。
  那个长手长脚的布偶被灌溉了农药,拔苗助长地长成了人类大小。
  依旧是长手长脚,垂落在地,半腰悬空着,心口被十字架钓着,像上钩的鱼儿。
  布料刺啦被划开,棉絮如血肉噗呲地往外炸,喷涌着,散落着,灿白的光映在雪白的软绵上,空中、地上、熟睡者的脸旁,都被梦幻的棉白笼罩。
  刹那间,这处灰暗的牢狱中好似童话故事。
  这画面说不上恐怖,没有鲜血淋漓,没有死亡受伤,只是一个布偶掉絮。
  但就是诡异。
  一种细胞血液都要尖叫的诡异。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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