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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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只能任由孟绪初在自己身上发泄愤怒。
  毕竟一开始也是他先把人惹生气的。
  在江骞的认知里,东亚人把这种退让叫作“宠爱”,是种美好的褒义词,应该不会有损他身为男人的尊严。
  于是江骞心安理得地在水底待着。
  反正他水性很好,而且可能是超乎孟绪初想象的好。
  孟绪初知道自己拼技巧拼力气都拼不过江骞,所以只能以身犯险,打架嘛,赌的不就是谁更豁得出去吗?
  反正他不是那种受了气还不报复回来的人,他赌的就是江骞不敢真的拿他怎么样。
  事实证明,至少没输。
  孟绪初默默估算着时间,在白卓找到烛台放好蜡烛回来前,脚上松了劲。
  平心而论,江骞在水底待的时间不短,但被放出来时却没有那种被憋得很难受的模样。
  孟绪初在心里讶异了一瞬,面上并不显露。
  卧室里逐渐亮起烛光,透过磨砂玻璃稀疏地渗进来。
  孟绪初弯下腰,随手把湿透的额发撩去脑后,一缕水痕随之下滑,沿着饱满的额头流进文秀的眉峰,再从挺翘的鼻尖下坠,滴在江骞眼下。
  黑夜里,江骞的眼底闪过跳跃的光亮,像山火燎原前,森林深处隐秘迸发的第一簇火苗。
  身后光晕越来越强。
  孟绪初垂眸,不紧不慢地欣赏了一会儿年轻人明亮的眼睛。
  俯在他耳边说:“你以为不装傻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他拍拍江骞的侧脸,学着那人先前的语气:“有没有想过,我任何时候出去都是安全的,不安全的只有你。”
  “好好待着,”他淡淡的:“出声你就死了。”
  ·
  卧室里,白卓点燃最后一只蜡烛放在桌角,闪烁的烛光将墙壁映出暖橙的色调。
  他满意转身,浴室门正好在此时打开。
  孟绪初裹着一件浴袍走出来,反手拧紧身后的门,一丝窥探的缝隙都没留给他。
  他仰起头看了看房间,似乎对这种既明亮又黯淡的色调很是喜欢,冲白卓笑了笑:“辛苦你了,表哥。”
  白卓心里顿时腾起一股被需要后的满足,握拳掩了掩唇:“哪里,举手之劳。”
  他说着顿了顿,看了孟绪初两眼,觉得孟绪初脖颈手腕都好像泛着红,没忍住问道:“你、你真的没事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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