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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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太过真实,隋棠心有余悸。
  阿弟接她归家,她断不会叛他弃他,与乱臣贼子同流合污。
  乱臣贼子——
  口中牙齿细碎的隐痛让她神思清明了些,捂在面颊上的手缓缓挪了位置,入口摸到那颗牙齿。
  牙中空空。
  丹朱是被取了出来。
  蔺稷昨晚回来了。
  他取出的丹朱。
  这一段不是梦,是真的。
  而在梦中,留毒于牙口,终至毒发身亡。
  隋棠一时间百感交集,不知该为毒药被除去而庆幸,还是该为毒药被发现而害怕?却觉身后一只宽厚手掌抚上自己背脊,不由打了个冷颤。
  “殿下梦魇了?” 背后的男人坐起身,披衣下榻。
  未几,隋棠只觉手腕被握上,力道不大,但因她本能抗拒避让,便觉勒得有些疼。
  “喝口水,缓缓。”蔺稷原是把茶盏放入她手中,推过她素指拢上。
  案头留着灯火,他的眸光在她手上流连。
  指腹生茧,骨节粗粝,都要赶上他长年持刀握枪的手了。
  隋棠稍稍放松下来。
  一夜长梦,心神焦郁,这会回神方觉口干舌燥。她浓密的睫羽扑闪了两下,握上茶盏用了。
  初时用的有些慢,忽就仰首一饮而尽。
  多日不曾这般畅快饮水了。
  放下杯盏时,连嘴角都有了勾起的弧度。
  灯火微弱,蔺稷以为自己眼花。
  喝个水有甚欢喜!
  “还要吗?”他温声道。
  隋棠点点头,把茶盏递给他。
  “慢些。”
  “嗯。”
  隋棠重新接了茶盏,痛饮至一半神思缓下,方重新觉得牙口绵绵的隐痛,自然便有想起丹朱,连同想起那个梦。
  她顿了片刻,将茶水饮尽,心道没什么比活着重要,至于阿弟处且走且看。
  “要不要再饮一杯?”蔺稷问。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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