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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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易之长舒一口气,呆滞地放空了一会儿后,又重新躺回去将冠寒给抱回了怀中。
  桂花的馨香搀着暖热的温度扑入他的鼻中,相贴一夜后,似乎还融入了他身上的味道。
  有些怪,怪到让人的心跳得七颠八倒。
  然而还是如着了迷般,他将自己口鼻都埋入到了冠寒的发丝间。
  时易之抱过年幼的弟弟妹妹,抱过刚呱呱坠地的侄子侄女,抱过父母叔婶以及祖父祖母,然而不管是哪一位,都是与当前不同的心境。
  好像偌大的世间,就只有冠寒一个人能让他变得不像他,能让他从字字珠玑变得不善言语,从八面玲珑变得笨嘴拙舌。
  可实际他又希望自己在冠寒面前能够更游刃有余、聪明机敏一些。
  这样就不必教他吃那么多的苦,受那么多的委屈。
  昨夜发生的一切重新浮了上来,他懊恼地晃了晃脑袋,轻啄了几下冠寒的发丝与额头。
  而后用很低的声音又说了一遍“对不起”和“喜欢你”。
  -
  生气大抵是真的很消耗人的精力与体力,时易之巳时再醒来时,冠寒还在酣眠中。
  也没将人唤醒的打算,他兀自地起了床,离开前还为冠寒掖了掖被子。
  昨日回府事情杂时间紧,时易之也就没能安排太多。
  今天空了些,他便让益才去找了人牙子,打算给冠寒寻几个机灵的贴身小厮。
  倒也不是府中没人了,只是在时府生活久了的家丁或小厮,总会有几分自己的主意在,免不了会把冠寒当外人。
  这不是他的初衷。
  “少爷,那几个长得还算清秀的,要不要直接给剔除了?”
  时易之还在看着人,益才就忽然凑在他身边偷偷摸摸地开了口。
  他觑了一眼自觉聪明、正在得意的益才,“为何?”
  “知人知面不知心,保不准有心思不正的人,”益才晃着脑袋,说得头头是道。“寒公子又貌比潘安,万一他们……哎哟!少爷怎么又敲益才的脑袋。”
  时易之沉声道:“莫要说些胡话。”
  且不说无端揣测旁人不好,就说冠寒。
  他性子温和良善,为人又慷慨仗义,待自己必然也是会一心一意的,又怎会如益才所说的一样呢?
  不过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许是益才太烦人了些,总在他的耳边嘟嘟囔囔、念念叨叨个不停,最后他还是只备选了几个模样老实本分的。
  具体要选几个,选出哪些人,这些且都留着冠寒醒了自己做主。
  处理完这些琐事,他就揣着那个装着契书与卖身契的檀木匣子出了门。
  别的都能先不做,户籍一事可是重中之重。
  大晏对于赋役黄册的把控十分严苛,此事若放在先帝还在的时候,便会非常难处理,时家早些年也在这方面吃了些苦头。不过自打新帝即位后,就对这些都放宽了不少。
  加之时家在清州当地颇有几分声望,他身为商会的少东家,请人办事也不算太难。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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