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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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再安抚了一遍冠寒与时永朔,接着不带停歇地领着益才去到了关押那群人的后院柴房。
  才刚刚靠近,不堪入耳的咒骂声就从中流泻而出。
  -
  冠寒告别时永朔回了自己的西厢房,又趁没人看见,让月竹追上洛大夫去多讨了一瓶药油。
  药油与热水一块儿送上,他先解衣沐浴。
  今夜一番打斗,让他染了一身的血汗和灰尘,整个人都十分不爽快。
  衣物悉数褪下,一件件地挂在屏风上,冠寒一身青紫也再无处可藏。
  ——他也不是真的一点伤都没有的,毕竟他与时永朔一个半大的少年对打那么多人,纵使力气再大,也还是会吃亏。
  只是藏着没让人发现,否则按照时易之的脾性,定会当着那么多百姓或者洛大夫的面做些什么的。
  届时不就坐实了他们之间有非同寻常的关系了吗?
  抬脚迈入浴桶,让整个身体浸在热水中,冠寒的精神终于不再那么紧绷。
  可甫一放松,就不免开始想些其他的。
  想男人和男人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不为世俗所容那么不堪;想今日有没有露出端倪让别人发现他与时易之的关系;想日后要怎么做才能不出错;想他与时易之是不是一辈子都只能这样了;想被人发现了他是从南风馆出来的男倌该如何……
  换做从前,他大抵是不会如此思前想后的,可与人在一起就是一件麻烦的事,总避免不了考量这么多。
  如果什么都不考虑,那最后可能什么也没有。
  然而两人在一起合该是要将日子越过越好的,大少爷应当还是大少爷,不能成了他人口中耽于男色的不务正业之辈,所以就还是得瞻前顾后。
  等桶中的水逐渐变凉,他才终于收回了自己逐渐发散的想法。
  也不知是后知后觉,还是热水的催动,冠寒擦拭身体的时候竟然感受到了迟来的疼痛,让他抬手都变得有些困难。
  “怎么回事……”他嘟囔一声。
  随后下意识地垂头扫了一眼身上的淤青——密密麻麻,触目惊心。
  刹那间,方才的权衡利弊就都被抛在了脑后,他就觉得自己其实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将披风草草地套在身上,他没再管顾其他,立刻凑到门边对着外头大喊道:“时易之,时易之!
  “你快过来!
  “我受伤了,我身上也有伤,你过来给我抹药,我要痛死了!”
  第44章 第十二簇 脾气
  骂声在时易之进门之后骤然停下,被五花大绑的几人也即刻抬头看向了他。
  时家的护院都是练家子,对付这些酒囊饭袋无需费多大的力气,因而这些人实际都没在护院手中吃太多苦头,身上的伤都是在与时永朔和冠寒打斗时留下的。
  看着他们未添新伤的脸,时易之忽而觉得有些刺眼。
  他垂眸正色道:“诸位,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
  此一句让这几个纨绔子回了神,争着先地开口。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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