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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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蒲听松回神之际,怀里的人已经依偎着他睡着了。
  他无声笑了笑,动作轻柔,一路抱着江弃言走回帝师府。
  步伐很稳,也很慢,像是不想惊扰什么。
  声音很轻,也很柔,很快就散在了轻风里。
  “睡吧……”
  睡一觉醒来,病就会慢慢好起来的,对吗?
  那么多盏天灯,总有一盏能上达天庭。
  江弃言睁眼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了。
  蒲听松已经去早朝了,床头柜上搁着一碗放温了的药,药碗旁还有两颗蜜饯。
  江弃言端起碗,尝了尝,与昨天一样的味道,应该是下火的。
  毕竟他尝到了金银花的味道,还很明显。
  其实不难喝,比起药,更像是茶。
  他把这药茶一饮而尽,然后拿起两颗蜜饯,一颗压在舌头上,另一颗准备放进兜里。
  一摸口袋,里面鼓鼓囊囊的,拿出来一看,是几颗晒干了的莲子。
  黑不溜秋的皮,硬邦邦的。
  他不打算吃这个,毕竟这东西晒干了并不好吃。
  还容易崩到牙。
  床脚放了件鹅黄披风,看着像是鸳鸯褪下来的绒毛做的,虽然轻薄,保暖效果却很好。
  他把披风系上,不由自主在心里又一次感慨先生的细心。
  阳光斑斑驳驳洒了满屋,江弃言推门出去,深深吸了一大口气。
  “喂”,一个突兀的声音忽然从头顶传来,吓得他差点岔气。
  “不是吧?胆儿这么小呢?小言儿,你也太……”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听这口气,他就知道是自己那个世子表哥。
  徐正年坐在墙头,晃荡着腿,“跟哥哥出去耍?”
  “不去。”江弃言摇摇头,“先生要生气的。”
  “先生先生,每次见你你都只聊你先生,你哥我耳朵都要磨出茧子了”,徐正年捻了捻自己的耳垂,转了转眼珠,道,“今儿个有庙会,有没有兴趣看看?”
  庙会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先生的孔明灯。
  江弃言又摇摇头,“我不去,表兄,你自己去看吧,我要去找《对韵》,温习一下,过两天……”
  “哎呀,实话跟你说吧,为兄就是为了这该死的诗会来的。”徐正年一锤墙头,灰尘扑簌簌就往下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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