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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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韶接过信,贪婪又欢喜得犹如得了糖果的孩子。
  信很短,聊聊数行,阮韶反复读,记得滚瓜烂熟了,这才把信纸烧了。
  “主君很牵挂公子呢。”阿姜说,“所以还请公子以后不用这么冒险,和……牺牲。为将来重逢之日多多保重自己。”
  阮韶明白她的意思,苦笑道:“我人微言轻,能帮他的有限。不像……不像徐子攸……”
  阿姜知道他有心结,可这情爱之事,她外人不好劝说,只有默默无语。
  阮韶回了麒麟班,日日督促着弟子们排练新戏。
  广安郡王时常摆席设宴,请他过去,他三次也会应一次。去了又少不了和广安昏天暗地一场。
  广安久经风月,最爱玩各种小花样,阮韶常被他作弄得死去活来。
  但是广安摆设的宴席上,又多有京城里各王孙公子,阮韶长袖善舞,总可以在酒席间弄到不少自己需要的东西。
  他对入幕之宾却是很挑剔,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都有大用处。他这样倒是让那些好男风的公子哥儿对他趋之若鹜。
  麒麟班的新戏《青莲记》开台后,好评如潮。
  广安郡王摆了个赏荷宴,也把麒麟班请来演《青莲记》应景。
  席上,客人谈论,说中山王的侧妃昨日又给他添了一位千金。
  那人说,虽然是庶出,可皇帝还给封了个郡主。大概是因为大庸即将派兵越国平叛乱,中山王也要领兵。
  广安对怀里的阮韶道:“刘琸这娇生惯养的人,竟然也要上战场了。陛下可真不心疼弟弟。听说因为陛下多年无嗣,而中山王府里却是一个接着一个生的缘故。真是天家无兄弟。”
  阮韶漫不经心道:“刘琸怎么会带兵打仗,不过是借机沾点军功罢了。皇帝到底只有他一个兄弟。”
  “要攻打的可是你老主子,你不担心?”
  “胜败兵家事。我一届文弱书生,担心又有什么用?”
  广安笑得开怀,“阿韶,你真有趣。对了,我昨日得了几件好货物,正要和你一起来试试。”说着摸出一个白瓷小盒。
  阮韶嘴上笑着,眼里闪过一抹厌恶与不耐。
  刘琸走进院子里时,宴席已过半,到处都是醉得东倒西歪的客人,或倒在路边酣睡,或拉着丫鬟在假山后胡来。
  水榭上的戏台,戏也唱到尾声,历经千辛万苦重逢的有情人正拉着手垂泪。
  台下,却是一群喝的半醉的人嬉笑着追赶奔跑,似乎在找人。
  刘琸厌烦,寻了条小路,打算找个僻静处独酌。
  绕过一丛碎叶竹,一个紫衣人迎面撞进了怀中。
  刘琸本以为是哪个戏子娈。童借机投怀送抱,低头一看,却微微一惊。
  阮韶双颊的潮红顺着脖子一直延伸到衣襟里,漆黑的双目含着饱满的水气,红肿的唇里气喘吁吁,像是一只被猎人追赶的小鹿。
  刘琸看他神情迷糊,春。色满面,便也猜到了八分。
  阮韶先开口道:“求王爷帮忙,可别告诉他们见过我。”
  说罢就绕过他朝前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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