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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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琸还给阮韶捎了口信,说自己很好,很快就回返回中山。他还买了阮韶当初很喜欢龙湖香墨,一并带回来。
  阿姜欣慰道:“公子,看来是虚惊一场。王爷很快就可平安回来了。”
  阮韶也隐隐松了口气。
  可就当天几个时辰后,日头西斜之时,阮韶自己掌握的线人从京城里送来了另外一道消息。
  阿姜拿着飞鸽传书的纸条急匆匆奔进书房,道:“京城局势有变!武王竟然谋反,说皇帝并不是先皇亲生,而是王太妃与外人私通所生!”
  阮韶手里的玉瓷茶盏打翻在桌上,将才画好的荷塘蜻蜓图浸了个透湿。
  武王和先皇及刘琸同为文宗皇帝的儿子,还年长刘琸一岁,虽然也有些权利野心,可这些年来一直安分老实。
  刘琸当初也曾担心他在先皇病中作乱,没想武王那个时候很老实,却挑着先皇驾崩,对着孤儿寡母发难。
  假若皇帝不是凤子龙孙,而是个野种,那皇位必然要落在别人头上,是立了功的武王,还是原本呼声最高的中山王,这就有得一番探讨了。
  阮韶彻夜未眠,第二日等了一整天,也没有从刘琸的人手里得到半点消息。
  倘若不是信使出了什么差错,便是刘琸有意对家里的人隐瞒这变故,怕他们担心。
  只是阮韶并不是弱质之辈,并不需要被刘琸当成经不得风雨的人呵护。
  阮韶动用手里的资源,严密关注着京城动向,并且也开始在平城悄悄准备起来。
  这日傍晚,阮韶的人又传来消息,说武王大闹朝廷一事已传遍京城,皇帝的身世成了众人谈资。
  这显然是武王故意放出了话,逼得太后不得不有所动作。
  果真,太后抱着皇帝上朝,求当庭滴血验亲。
  先皇已经葬入皇陵,当然不可能再挖出来,与先皇是亲兄弟的武王和中山王当仁不让,挽起袖子割腕献血。
  小皇帝被割了一刀,哇哇大哭,两滴血分别落入了两个玉碗中。
  众目睽睽之下,一碗相溶,一碗相斥。
  相溶的是中山王的,相斥的是武王。
  武王这时跳起来大叫:“刘琸,恭喜你,终于有后了。”
  满朝百官齐声抽气。
  刘琸却是从容不迫地冷笑道:“三哥,道理不是你说了算的。你假设的陛下血统不纯,你又根据我和陛下的血能相溶,假设陛下是我的骨肉。可我本就是陛下亲叔叔,我和他的血本就该相溶。倒是你,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杂种。”
  这时老御医出来道,若是父系亲近的亲眷,血也可相溶。
  满朝哗然之际,太后抓着时机拍案怒起,大斥武王叛乱,殿下的带刀侍卫一拥而入,将武王拿下,当场摘了他的王冠,贬为庶人,打入天牢。
  阮韶收到这段线报后的第三日,刘琸的亲笔信才到他手上,只简单道:“宫中有些变故,但都已经料理清楚。我一切安好,就是十分想念你。回家之日或许要稍微延后几日,又要让你担心。且好生保重自己,等我回来。”
  阮韶收了信,问阿姜:“京城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阿姜道:“这几日都还忙着处理武王旧部,整个京城里都乱哄哄的。不过……”
  “不过什么?”
  阿姜艰难道:“还是有了传闻,说皇帝是……是王爷的骨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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