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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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边子濯点了点头。
  天雍国位于大虞西南处,虽与北都接壤,但由于地理和政治因素,边拓还在的时候,两国经常于北境爆发冲突,虽然现在两国之间情况已有缓和,但因常年战争,北都百姓与天雍百姓依旧极少有交往。
  姜离尚在北都时,也从未听说过边子濯认识是什么天雍的人,更何况,那赏伯南的岁数甚至看起来比边子濯还要大上一些。
  “你怎么会认识他?”姜离皱了皱眉,问道。
  边子濯叹了口气,烦躁地挠了挠脑袋,一想到他与赏伯南之间亦敌亦友的关系,边子濯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这个,说来话长,我与他算是旧识……”
  姜离看了看他,神情忽地变得犹豫起来,他想了想,轻声道:“边子濯,要不我还是……”
  “你们怎么回事?”一声清冷的声音传来,不远处的屋子窗户被推开,只见赏伯南一身青衣坐于窗边,手上正拿着一卷什么书看着,目不斜视道:“还不进来?”
  边子濯听罢,转头看了看姜离道:“进去罢。”
  说完,他便牵着姜离的手走进了屋子,伸手将姜离摁着坐到了赏伯南面前。
  “介绍一下,赏伯南,赏公子。”边子濯道:“现在是天雍国的……”
  “没什么官职,只是个使臣。”赏伯南打断他道。
  边子濯抿了唇,眸子看向赏伯南,哼了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
  姜离看了看两人,他似乎有些心事重重,情绪自进了屋子便迅速低沉了下去,只虚虚冲着赏伯南行了一礼,道:“赏公子。”
  “不必多礼。”赏伯南声线清冷,浑身都像是透露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气息,他伸手关好窗子,眸子在姜离脸上仔细打量了一番,点点头道:“嗯,看来有好好在吃我给你开的药引子。伸出手来我探一下脉罢。”
  姜离垂眸看着桌面,他整个人似乎完全没有在听赏伯南讲话,只见他兀自呆愣了半晌,忽的抬眸看向赏伯南,道:“我不治。”
  此话一出,边子濯和赏伯南都愣了一愣,边子濯更是一把捏住姜离的肩膀,皱眉道:“阿离?怎么了?”
  姜离没有去理会边子濯,他浑身僵硬,目不转睛地看着赏伯南,又问道:“敢问赏公子,我的心疾,你可有把握能治好?”
  赏伯南看了看他,实话实说:“不瞒指挥使,你心脉已损多年,现已伤及根本,自然不能完全治好,但我能保证它不易再复发。”
  姜离像是早就料到一般哼了一声,道:“那赏公子的意思便是,不能治好了。”
  赏伯南听罢,收回双手,抿唇不答,抬眸先看了一眼边子濯,复又看向姜离,道:“看样子,指挥使这是不信我?”
  姜离一双眼睛满是疏离与戒备,一错不错地盯着赏伯南。
  赏伯南说的不错,他的确不信,自从被边子濯刺的心脉受损,这心疾便像是一块巨石一直吊在姜离的头顶。在瞿都的前几年,他饱受心疾折磨,日日都像是游走在生死的边缘,他曾访遍瞿都名医,药吃了不少,可几乎都无用,最后还是边子濯寻了法子,教他堪堪吃着特制的药丸吊着命。
  可现在,却突然来了个没听说过的家伙说能抑制他的心疾不易复发,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期望与失望,说句实话,姜离内心的怀疑远远大过对治疗的期待。
  “告辞。”姜离说着,站起身就准备走。
  边子濯见状,横跨一步拦在姜离跟前,低声道:“阿离,你怎么开始闹别扭了?”
  “我闹别扭?”姜离笑了一声:“赏公子说的话与御医别无一二,既然都是治不好,我又何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一旁的赏伯南见状也懒得解释,兀自坐在桌边,撑着脑袋看着两人。
  边子濯被姜离这突如其来的态度搞得措手不及,分明最受心疾折磨的便是姜离本人,在这之前,他也曾与姜离提过这件事情,那时姜离虽当着他的面冷言冷语,但却未曾表现过抗拒,怎地等他将赏伯南请来了,姜离却变得犹豫不决了?
  但尽管边子濯心里不解,他也知道姜离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只好缓下声解释道:“赏伯南师从高人学医,与宫里的御医自然不一样,你便教他看看又何妨?”
  “看了又治不好,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姜离寒声道,他伸手推拒着边子濯:“让开,我要走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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