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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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垂下眼帘,浓密纤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不安地绞着手中的帕子。
  沈敬之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又移向对面的陈若观,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陈若观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这不是听人说我夫人,今个在望月楼宴请陈右史,来瞧瞧。沈敬之拖着尾音,特地加重了夫人二字,眉眼含笑道。
  只不过这笑容里,有几分真心便不得而知。
  刚才,他听店小二夸赞,隔壁雅间里坐着一对璧人,脑海浮现屋内的场景,嫉妒的情绪几乎要将他燃烧吞噬了。
  他心里竟然也涌起了一股龌龊的想法,将他的若若给关在后院里才好,省得外面的那些家伙觊觎他的若若。
  可是当林祁政推开雅间屋门,那一刻,他犹豫了。
  举手之劳,难为沈御史惦记。陈若观盯着对面二人交握的手,漆黑的瞳孔里涌上一股异样的情绪,说出来的话也是言不由衷。
  陈若观站起身来,手中举着酒壶为林祁政斟酒,见他面前的酒盏已满,歪过身面朝沈敬之,准备替他倒酒,一副主人家的做派。
  沈敬之丝毫没有给他面子,将面前的酒盏倒扣在桌前,微微皱眉,面有难色,不等陈若观开口,便抢先开口解释道:家中夫人管得严,这要是沾上一丝酒气,这院门怕是都不让进,只不过这陈右史,想必是不能理解。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的目光都投向柳垂容。
  柳垂容的脸不自主地发了红,明明是一句夫妻间的玩笑话,谁知沈敬之竟然当了真,还光明正大地说了出来。
  见林祁政眼神中的探究又加重了几分,柳垂容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趁人不注意,手偷偷穿过桌底,掐上某人的大腿。
  一阵刺骨钻心的痛意袭来,沈敬之还是面不改色,只不过眼角余光扫视到柳垂容的脸上,瞧她正在蹙眉瞪着自己,有些俏丽的五官显得更加灵动。
  陈若观看着二人的互动,只觉得心中郁闷,感受到自己不对劲,陈若观便借口身体不适想要离开,柳垂容见要到手的通草飞了,一着急,也顾不得什么礼仪,连忙拦道:陈右史,那东西
  听到柳垂容开口,陈若观身子在门口僵硬住了,低垂着眼眸,过了一会儿才回道:在下会让人送到府上。
  话毕,陈若观推开门离开了。
  陈若观离开后,屋内只剩下沈敬之与林祁政和柳垂容。
  沈敬之的目光在陈若观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自己视线后,重新落到了柳垂容身上,带着几分审视与探究。
  柳垂容知晓沈敬之不会被自己三言两语的忽悠过去,望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甚是心慌,忍不住开口:二郎,用膳吧。
  说着将汤碗递给了他,沈敬之挑眉,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笃定:夫人今日邀陈若观只怕是有所求吧,刚刚你向陈若观讨要的东西,是不是与宫里的那个人有关。
  听到这话,柳垂容手中的汤匙与碗壁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林祁政也放下手中的筷子,借口出去了,顺便将绿柱唤了出去,让她守着门。
  柳垂容在沈敬之周遭弥漫着寒气下,咬了咬嘴唇,犹豫一下还是说是,先前听姜蕴玉说起,陈若观家中有不少稀世草药,侯府长辈病重需要通草入药,她这才想请陈若观来此。
  柳垂容眼眶微红,看着让人不忍狠心。
  平日里沈敬之看她这副样子,应该早就消气了,可是今日,沈敬之却没有抬头。
  柳垂容自然不知道,她自以为毫无漏洞的借口,却处处都是破绽。
  沈敬之侧过头,目光淡然地望着低垂着头的柳垂容,清冷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求通草?为何不与我讲?
  柳垂容抬起眼眸,带着朦胧的眼神盯着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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