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一个糙县令 第19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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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位喝茶,还是白水?”老板娘来到桌边,边擦桌边热情地问。
  “白水就成,拿消息换。”
  “好。”老板娘给两人各倒了一碗水,笑眯眯地看向答话那人。
  那人清了清嗓子,朝对面的同伴挑了挑眉,讲起自己从别处听到的事——
  新帝在位三年,上京和旁边的冀州、豫州治理得还算看得过去,但再远些的地方就不一样了,义军四起,天天打仗。
  几年前一支义军投降朝廷,四处镇压别的义军。原本全国各地的义军都要被他们镇压成功了,谁料一年前,江浙一带一夜之间出现了一支人数众多的义军,火速占领江浙重地后直奔北方而来。
  这支异军突起的军队从何而来、首领是谁,起初谁也不知道。后来各地被朝廷镇压过的义军不知怎的,竟纷纷响应这支义军,从全国各地不远千里前去奔投。
  渐渐地,民间流言四起,有些说那义军的领袖是前朝皇室的后裔,也有些说是先帝流落民间的皇子,而流传最广的一种说法,说那人是早被朝廷消灭的义军首领陈君迁。
  那人说到这里,老板娘手中的水壶“咚”的一下落在了地上,滚烫的热水溅在了她的脚面上,她却浑然不觉,还是那人惊慌地问她是否有事,她才忙把水壶捡起来,又问了他一些事,随后笑得很不自然:“我再去添些水来。”
  两人看着老板娘脚步匆匆地走远,没有多想,聊起了别的话题。
  直到碗里的水都喝光了,别桌的客人久久等不到人来添水,大声唤着老板娘,却始终无人应答,他们才发现,老板娘不见了。
  -
  城中一户人家中传出阵阵翻箱倒柜的响动,声音之大,惹得邻居以为她家遭了贼,纷纷过来敲门。
  沈京墨顾不上出屋,隔着门大声说了几句没事,邻居才放心地离开。
  她没多少家当,几件衣裳、一些这两年攒下的银两,还有几天的干粮和一个水囊,连一个小包袱都塞不满。
  背上包袱,她去院里牵马。
  路过水缸时,她先把水囊灌满,随后才发现水面中映着自己那半张骇人的脸。
  她急忙捧水把脸洗净。
  两年前,她在金陵寻找陈君迁的下落,可问遍了城里人,又在江府附近等了十多天,她都没能见到他。
  她猜,大概是她来得太晚,他已经离开了。
  可她实在不知他究竟去了何处,最后只好在信阳落脚——这里繁华,南来北往的人大多都要经过此处,她就算见不到陈君迁,也能从来往的人们口中得到些消息。
  她在城外开了个茶棚,又为自保,在脸上画了一片可怕的胎记。
  两年过去,她都快习惯这些红红黑黑的印子了。
  但她总不能带着它去见陈君迁。
  前些日子她就听到了些许消息,但都不敢肯定,直到今日与那两人交谈过,桩桩件件都在印证,传闻中那支横扫朝廷大军的义军,的确是他。
  假胎记很快被洗去,缸里的水变成了浑浊的脏水。沈京墨看了看水面上那张久违了的白净的脸,随后牵上马走出院子,飞快地向着北城门奔去。
  他一定会去上京,那她就去上京等他!
  ***
  大庆三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早,这才九月底,冀州就飘了第一场雪。
  陈君迁的十三万大军与薛义的八万人马在初雪后的冀州城外相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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