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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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也该有个八九不离十。
  但这毕竟是皇帝,总要把话头留给他。
  更何况江缔没法笃定帝王心计,与其揣摩圣意,倒不如让圣意自己下旨发放。
  “宣威,”成帝缓声道,江缔身子一僵,垂眼不去看他“臣在”。
  “你去平阳关驿道的时候,该看见的都见了吧”,成帝终究只在江缔身上停留了一时的目光,当年不仔细看,现在再怎么样也不是当初了。
  江缔闻声道:“是,臣见了山石坍塌,和郑驿使等人”。
  江缔就是故意探成帝口风,她不过区区臣下,知道的事情怎么可能有皇帝多,而成帝会召她和陆迟来此,多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你倒是心眼多”,成帝站起身走到边上的剑架,上头安安稳稳的放了三把剑,成帝拿起最上面的一把“他郑千堂有私通外敌之嫌,你和明威两个人,知道了一不上报朕,二不敢自己动手,怎么,是想到战场上打个痛快”?
  郑千堂出来了名的胆小懦弱,结果通敌这种事都干的出来,该是惊讶,但三人的反应明显没有多大水花。
  尽管这是一件荒唐到证据确凿还让人惊呼“他那么没用不可能”的事。
  成帝虽然话里是质问的意思,但江缔和陆迟毕竟人臣,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成帝的弦外之音。
  “臣毕竟人微言轻,不敢擅自妄动,打草惊蛇恐会惊扰陛下”,陆迟沉声道,不知怎的,陆迟原本平顺的官服突然多了褶皱。
  四品虽然不是什么高官,但到底陆迟还年轻,假以时日必将位极人臣,无论如何谈不上人微言轻。
  “好一个人微言轻,你同你祖父还真是像”,成帝登基近二十年,要不是前朝宁娴长公主之乱,也不会白白多当了这么多年太子,话说的好,祸乱易除,祸根难拔。
  陆迟记忆里并没有多少先靖国公的影子,从他记事起爹娘唯一给他灌输的到底就是要稳住陆家。
  或者说稳住他们二人的荣华。
  “陛下谬赞”。
  陆迟也说不出什么另外的话了。
  成帝重新坐回到上首,只是手里还拿着那把剑。
  “宣威,你可知道江孤他是怎么说你的”?
  江缔余光瞥向陆迟,对方轻轻蹙眉,跟她想的如出一辙。
  “臣不知”。
  成帝明明知道郑千堂不干净却还留着他,甚至到了现在还有意拖延,实在是……君心难测。
  “他说信你,”成帝时常警惕劳碌的神情似乎只有在私下才会稍稍松懈,江孤信江缔,他却不信她“你,和你的幼弟”。
  “臣父之言臣已知晓,臣必将不负陛下与父只所重”。江缔不知道成帝又是说陆迟有先祖风范,又是说江孤对她寄予厚望是想做什么,还是在等什么?
  成帝突然不再说话。
  江缔面上不改色,手心里窜出汗来。
  “郑千堂与突厥来往,甚至泄露我朝讯息,你二人不妨猜猜,朕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成帝从前说话不该是这样云里雾里的。
  江缔心下疑惑,但明面上的问题同样值得思考。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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