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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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吧。
  不过有了甘元的插入,苏槐歌突然出现在驿馆附近就好解释了。
  “大半年过去了,驿道才修一了一半,按现在的情形来看,等到修缮好可以使用的时候,怕不是仗都打完了,”历来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粮草难以供应,突厥只要一拉长战线跟耗时间,输赢只是时间问题。
  别人不说,阿史那孚就不会等到过了今年这个年,初冬已是极限,冬天作战,对双方都没好处。
  但阿史那孚自从派遣刺客之后再无作为,也无法把他同常人一样看待。
  这么些年过来,不管是六年前江缔第一次上阵,还是南部霍乱,突厥永远都是心头大患,虎视眈眈,看上去每每征战都是大胜而归,可实际上谁是强弩之末,谁是狼子野心,心如明镜。
  苏槐歌信里说的很清楚,船到平阳关,快则七八天,慢则十天半月,陆路慢,但稳妥,稍微碰上阴雨天或是其他人为因素,要么延期,要么满船倾覆。
  阴雨天不等人,战争也不等人。
  谁也说不准现在还在闲谈,下一秒是不是就披甲上阵了。
  不是万不得已,定然不会选择这样一条毫无准备的路。
  “水路虽然未曾尝试过,但至少比没有好,往日里不用它的原因无非就是没必要和水势不稳,而今驿道受损,暑月又多逢高温,水势下降,未尝不可一试”,陆迟手搭上面前的杯子,握在手里也不知道是在等什么。
  是风声阵阵。
  “只要陛下有意,就不是问题”,江缔说到一半,面色如常的闪开身形,与此同时原本在陆迟手里安安稳稳的杯子突然如离弦的弓箭一样向江缔身后飞去。
  “啪——”
  是杯子清脆的碎裂声。
  江缔像是早就知道一般,抱臂转身,跟陆迟一起看着后面的不速之客。
  “本官还当是谁”?江缔大步流星的走过去,笑着蹲在那人两三米处,像是在笑他的狼狈样,又像是在笑他此举的愚蠢,“平阳关驿丞刚刚被贬官,你作为驿使,不好好在驿馆待着,擅自入京,谁给你的权利”?
  那人是杨上立。
  杨上立脸上就跟那封已经灰飞烟灭的信不一样了,满身的风尘仆仆,脸上还有慌忙躲窜沾上的灰土,陆迟扔出去的那个杯子,不偏不倚就打在他头顶的墙上,四分五裂的碎片掉在他眼前,就像是什么锋刀利刃一样骇人。
  杨上立只是低着头也不说话,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故意的,江缔抬头看了看他翻墙进来的地方,正巧是生着树的,不然两三米的高的墙,这么可能这么容易,何况还兵马元帅府上的院墙。
  “阿朝,坏你一个杯子,对不住”,陆迟此时云淡风轻的就好像刚刚那个茶盏不是他扔的一样,凭他的准头和力度,要了杨上立的命,不过如收复囊中之物一眼简单。
  “一个杯子罢了,不足挂齿”,江缔捡起一个碎片,放到杨上立手上“杨驿使,说句话”?
  江缔其实根本就不会审问人,让她打打杀杀或许还可行,这般工于心计的事情,她不擅长。
  但是更不能让陆迟来。
  放在平常,陆迟的性子最稳当,但他不是什么圣人,只有儒雅,没有仁心可言,战场上,不是去普度众生,而是一争高下。
  她怕陆迟直接把人废了。
  江缔禁得住,杨上立就不知道了。
  不过她倒是一点都不惊讶杨上立会出现在这里,就凭郑千堂被贬,成帝探清部分底细,杨上立就不肯可能坐得住脚,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先找到江府上来,难不成是来找江孤的?
  “下官……是为了前驿丞而来”。
  大概是想开了或者累了,抬起来的眼圈上一片乌青,也不知道他是多久没休息过了,双颊消瘦到像是被折磨一般,明明上次见他还是好好的,现在就变成了沈腰潘鬓消磨的惨样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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