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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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澄浑然不觉地扒饭:“画符呗,要朱砂还能做什么。画了个火符,烧着了几张,炸了几张,只成了一张。”
  “这张成了的,叫我拿去诓人了……还诓得不错,陈还以为那是师尊画的。”
  说到此处时,封澄忽然停下了竹箸,十分心虚地从碗沿探出一双眼睛,小心翼翼道:“是那丫
  头先出言气人的……”
  赵负雪看着她的双眼,忽然笑了笑,抬手弹了弹她的额头,弹得她哎呦一声。
  “若因此惹事挨打,记得往回跑。”
  这么一说,封澄的两只眼睛登时眯了起来,笑道:“好嘞。”
  顿了顿,赵负雪又道:“陈还,似乎是与你一道入中水的同窗。”
  “是她,”封澄点了点头,端起汤碗来一口喝了,擦擦嘴才道:“听人说,似乎也是哪个地方世家的偏门血脉,我瞧着孤僻得紧,不像旁的世家子弟似的前呼后拥。”
  “……”
  沉默片刻,赵负雪抬手换来晶亮小鸟叼走二人食案,才轻轻道:“……她籍贯上何处。”
  封澄理所当然地摇头:“籍贯?他们扯八卦都不带我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赵负雪心头微不可察地提了提,他垂眸看着封澄,不错过她面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动,涩然道:“我闲时曾翻阅录册,记得此人幼时曾在古安生活。”
  说到古安两字,赵负雪的声音里几乎含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波动。
  古安……
  封澄顶着赵负雪的目光,若有所思地捏着茶杯想了会儿,愣是没想出哪家的野货卖到过这个地方,于是很没心没肺地把这地名抛到脑后,当即咂嘴:“师尊,你闲来没事不光要翻赵家的账本,还要查学生的祖坟啊?”
  赵负雪:“……”
  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心中默念几句,勉强把心头焦躁平息了下去。
  不能急,不能急。
  封澄这张到处跑马的嘴他是见识过的,甚至说见识得有点深受其害了,他看着封澄吃饱了便有些犯困的眼睛,纠结半晌,还是叹了口气:“……方用过饭,不要急着入寝,当心积食。”
  她懒懒地站了起来;“我知道,马上就去练剑了。师尊,木剑还没削好,我能用长生吗?保证不会像上次似的削掉亭子。”
  方才那令人喘不过气的试探令赵负雪有些心神俱疲,他如玉的修长手指轻轻捏着眉心,回想起塌了半截的亭子,只觉得养封澄这种孩子当真是天下头等闹心事:“早知你懒怠削,一茬木头,削了小半个月还是横平竖直的一根……去书房去,放在案下了。”
  她眼睛一亮,大喜过望:“太好了师尊!弟子遵命。”
  见着封澄连蹦带跳的背影一路蹿进了书房里,赵负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生死咒之感不会出错,她的确是当年逼得祖母动用反咒之人,毋庸置疑。
  “……果然荒谬。”赵负雪难以置信地想。
  七日后,大比开始,盛德林目送着黄班的九位学生负剑出门,不放心地叮嘱道:“检查检查,千万带好了自己的留影珠,这东西可关乎你们大比成绩的,若遇了事,不要逞强,一定要即刻捏碎它,听到了吗?”
  “符呢?灵器呢?阵盘呢?都带好了吗?”
  老头给那几个年纪小的修士一一检查着,好似一个操心且心力交瘁的老父亲,封澄定睛一看,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低头对一旁的陈还道:“他腿怎么了?”
  这几日盛德林告休,给黄班讲符咒的修士都换了个年长的内门弟子来,封澄一直与赵负雪住在一处,消息总不如弟子苑里灵通,陈还瞥了她一眼,封澄识趣地丢了张符过去,陈还收了符才慢慢道:“盛老头倒霉,走在路上,不知挨了哪家修士打架飞出来的雷符,不防便被劈得在床上躺了三日,前几天才勉强能下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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