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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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生病了。
  迫切地希望能靠她近一些,再近一点。
  仿佛皮肤贴在一起、呼吸纠缠时,仓惶而落寞的心才会心安理得地落下。
  渴求多年之物平安落在掌心时,他的心底倒生了一片紧迫的焦虑,生怕她会悄然无声地消失一样。
  “睡一会儿吧?”赵负雪伸手合她的眼睛,道,“别看了。”
  他躺到封澄的身侧,身旁的被褥传来下压的重量,封澄略不自在地推他:“风寒呢,给你染上了。”
  赵负雪不语,只是默默地收紧了封澄身上的手臂。
  烧得昏昏沉沉,封澄也无暇去管赵负雪了,她迷迷糊糊地闭着眼睛,不知何时,便埋在赵负雪颈侧睡着了。
  秋雨渐重,连绵不绝,屋外已然有了寒意,屋中却暖意融融,熏人欲睡。
  新皇登基之事告一段落,刘不平战战兢兢地写下了禅位诏书,昭告天下。世人虽是不知为何登基的是姜徵,但随着废除天机税、开设灵器以及开科考试等一系列的政策下来,也就无人去在乎皇后登基之事了。
  说到底,原先坐朝的便是帝后二人,如今帝王失德,皇后临朝,再正常不过了。
  而封澄停在洛京的时日也渐渐地到了尽头。
  她叹了口气,合上了手中书信,道:“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对面的赵负雪神色紧绷,他皱着眉,道:“风寒才好了几日。”
  心底隐隐有些不安,赵负雪不知是再次复苏的生死咒之故,还是其他什么缘由,他看着封澄忙碌起来,打包行李,来往信件,看着她将战甲挂了出来,越发地沉默了。
  封澄感觉,赵负雪有一点黏人。
  她从前也感觉赵负雪对于她去长煌一事有些奇怪的反应,但奈何他奇怪得十分诡异,称其量不过那几日脸色不好。如今登堂入室了,此人简直毫不躲藏,把“不想分开”四个字牢牢地写在了脸上。
  但写得还是很隐晦。
  封澄吧唧一口亲了他的脸:“寸金那边来信了,近来的天魔多得不正常,宫廷生变,持劫难保狗急跳墙,打完这仗,天下就太平了。”
  赵负雪倒是叹了口气:“说得像我不许你走一样。”
  是没说,封澄道:“等我回来,提亲好不好?打了胜仗一起提。”
  赵负雪没有说话,只是不做声地提起了剑,随即划破手指,拉过封澄手指,在她掌心写了什么东西。
  红色的字体热热的,爱人的血液在掌心书写的感觉十分微妙,封澄不禁歪了歪头,猜测大概是个阵法的样子,开口道:“这是什么?”
  最后一笔落下,赵负雪抬起她的手,吻了吻,脸色忽然有些苍白。
  “不是要紧东西,”他道,“三日内别碰朱砂。”
  生死关头,能多保她一命。
  封澄看见赵负雪突然变白的脸色便知道这咒来头不小,她一时间不知是疼是气,捧起赵负雪的脸来便咬,赵负雪抚着她的后肩,道:“我随军,和你一起去。”
  她松开嘴,有些担心道:“你出京城,没问题吗?”
  赵负雪摇了摇头。
  “如今反咒尽消,经脉无碍,自是可以出京。”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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