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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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够。”
  鬓尾。
  “不够。”
  真是个贪心的资本家。她不满地咬了口对方的鼻子,还没来得及控诉就被人搂进了怀里、连额颅颈项都亲密。馥郁的大吉岭花香又开始在四肢百骸里逡巡,她哼哼唧唧地蹭着女人的耳朵,又像小狗似地嗅了嗅落在眼前的长发。真安心呀。
  阿楚……
  顾明莱逼退了喉中热意,不知为何竟在这样的缱绻里尝出一丝失而复得的庆幸来:仿佛她们从未经历过那样惨烈的别离。“我总觉得已经和你认识很久很久了。”她说,在距彼此最近的地方倾听两人的心跳,“我是不是上辈子就已经在哪儿见过你了呢?”
  也许不只是见过。
  也许我们还曾万分亲昵地、抵死缠绵地拥抱过——
  喉间自拥抱她起就开始涌动的痒意彻底消失了,她忽然确定自己好爱好爱她、也确确实实无法离开她。她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微微缩小的瞳孔、她知道自己已经不想再逃避了:“阿楚,我爱你。”
  也许在我还未察觉的时候、也许在你尚未投入的时候、也许在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
  “爱你很久很久了。”
  -
  “所以呢?我们之间的合作还有必要进行吗?”
  虞棠喜闻乐见地看着官方账号下新鲜出炉的离婚公告,她已经为这条从天而降的惊喜兴奋一整天了:“这样也好。阿楚的身世问题本来就不需要更多人知道。”
  对方的愉悦一。丝。不。挂地落在了纪羽眼底,她暗骂了蠢货,在挂断视频前只留了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你就没想过她们为什么离婚吗?”
  “顾明莱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我可不认为她会因为简单的‘立场问题’而放弃楚家这块肥肉。”
  好奇怪、太奇怪了。这种奇怪脱离掌控的感觉让医生下意识地焦躁了起来,而她恍然发觉这样的不安已经不止一次出现过了:或许在那份熟悉的鸢尾花香从楚惊蝶身上消失的时候、这份旷日持久的不安便冒出了头。
  她曾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最了解女孩的人,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连她眼底的情绪都读不懂了。那个会调皮地跳到她背上撅着嘴喊“医生姐姐”的幼稚小鬼好像死在了回忆里,取而代之的是如今这只会竖起全身防备喝退自己靠近的刺猬——
  “爱会让人感到痛苦吗?”
  生平第一次,纪羽陷入了迷茫。明明解除婚约是件多么令人开心的事情,可她却感到了另一种未知的恐慌:有什么东西正在发生改变。
  视频中发布会上的人是如此平静地退了场,但那份浓烈到仿佛可以切实触碰的悲伤决不是通过表演呈现出来的……顾明莱真的在为失去楚惊蝶而痛苦、这痛苦甚至到了哪怕公然放下。体面也要维护对方的地步。
  一毛不拔的资本家也会为爱低下头颅吗?医生短暂地思考起来了这个问题,如果说从前的她对这场由冰冷利益堆砌而出的婚姻嗤之以鼻的话,那么现在的她却不得不对这个人提起重视了。无论是谁我都不会让步的,她又一次在心底发誓,转而拧开了地下室的暗门。
  刺目的灯光生生砸在人的视网膜上,望着这间三年前便精心打造好的完美牢笼,女人终于露出了自归国后的第一个笑容——
  果然只有亲手折断了蝴蝶多情的翅羽,才能拥有她始终如一的甜蜜忠贞啊。
  第42章 “阿楚,不够痛你就永远不会长记性的。”
  被压制到毫无反抗之力的手腕、一墙之隔在休息室外喋喋不休的虞棠、还有跟前这几乎要将自己呼吸截断的热吻。
  晕晕乎乎的楚惊蝶根本不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明明十分钟前她还在电视台里接受采访:不死心的女孩依旧坚持不懈地塑造着自己玩世不恭的人设。为什么要结婚呢?家族联姻没办法啦;自己的妻子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是前妻啊前妻;以后还有可能与对方见面吗?那应该是在葬礼上吧——刻薄的眸底尽是独断薄情。
  主持人于是擦干了额上的冷汗,终于在煎熬中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么你认为现在和顾明莱是什么关系呢?”
  楚惊蝶歪了歪头。如果放在从前她或许还会斟酌思量几番,可昨天那声坚定的表白为她增添了任性的底气,这让她几乎是不经思考地说出了答案:“不处,爱过。”
  ——竟然还笑得开心。在场所有人无不为这渣女发言倒抽了一口凉气,一边愁眉苦脸该怎么剪辑视频一边哄着人去了休息室、然后就有了以上所发生的一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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