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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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康宁大为震撼,问老板娘:“那他告赢了吗?”
  老板娘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说:“赢了啊,校长赔了他三千块钱,在报纸上发了道歉。”
  岑康宁正要说赢了就好。
  老板娘却话锋一转:“可赢了又怎么样?打官司打了十多年,校长早就退休了,跟家人一起搬走国外过得逍遥自在,他呢?剩下什么?”
  那天下午岑康宁出了一身冷汗,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世界上公平与尊严那么不值钱。
  只值三千块而已。
  后来有时候再见到那位老人,他会想,老人后悔吗?用自己的一生来换一句道歉,到底值不值得?
  岑康宁始终没得到答案。
  因为他不忍去问。
  后来又过了两年,他再路过那家奶茶店,跟老板娘聊天叙旧的时候,说起这位老人。
  “他呀,去年死啦。”
  岑康宁心头蓦地一紧,正要惋惜。
  老板娘道:“倒是一如既往地犟种,临走前把老校长也带走了。”
  “……”
  后来岑康宁又多方了解到这件事的内情,原来是校长回来探亲,酒局中提起这桩陈年旧事洋洋得意,交代自己曾经的属下“照顾照顾”老人的孩子。
  老人这辈子最对不起自己的孩子。
  为了告校长,耽误了孩子的童年跟教育。
  后来孩子也不愿意认他这个父亲。
  可校长毁了他一辈子不说,竟然还要对他的孩子下手。
  得知这件事以后,已经是孑然一身的老人那天喝了半瓶白酒,拿着一把水果刀上了校长的门……
  岑康宁其实从没觉得自己的尊严跟公正比好好活着更重要,何明博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出手,岑康宁都可以选择忽略。
  反正他这样的人,从出生开始不是注定就要受委屈的吗?
  可祁钊不一样。
  祁钊不该受这种委屈。
  他的注意力应该只放在他感兴趣的领域,视线中是最新的实验数据;他的苦恼应该只是该怎么教给学生自己只要看一眼就会的问题。
  他的手是用来做实验,写论文,为人类未来做出贡献的。
  绝不是用来处理何明博对他莫须有的诬陷。
  一想到这里,岑康宁就觉得愤怒又生气。
  何明博千不该万不该。
  不该对祁钊也出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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