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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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手心朝上,“可曾绣好了?”
  谢令仪一怔,视线落在他摊开的掌心上,心头猛地一跳。糟糕!她忘得是一干二净!无奈只能故作镇定糊弄道:“快了快了。”
  闻应祈挑眉,心知肚明,也不点破,只跟她说,“太子的病若想彻底治好,还需几种珍稀药材。”
  “好。”谢令仪听完,倒是没太当回事,兀自一个劲地吃着糕点。她这才发现,闻应祈的手艺竟出乎意料地好,这糕点做得比祥瑞斋的还好吃。以后书读不进去,年老色衰了,至少还可以支个小摊,凭本事吃上饭。
  她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道:“缺什么,你跟我说,我吩咐人去药铺子买。”
  闻应祈却摇头,“药铺子买不到。”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整个上京的药铺子都买不到。”
  “那怎么办?”谢令仪吃糕点的动作慢了下来,面上现出忧虑,“没有药,太子的病就治不了了?”
  “不是没有药,只是这药得我亲自去采。”
  “非得要你亲自去吗?”
  “是,我自小在山里长大,知晓草药的生长之地,旁人去,只会白跑一趟。”
  谢令仪闻言,没再说话。嘴里的糕点忽然变得索然无味,味同嚼蜡。
  片刻后,闻应祈忽然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低声问,“容君,你相信我吗?”
  “我......”
  她还能说什么呢?
  若说相信他,太子不一定得救,反倒是闻应祈有机会会跑,上次不就跑了吗?这次要进的还是深山,连猎犬都难辨方向。他若一去不回,那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若说不相信,太子一定没得救。
  好像怎么选,对她来说,都是吃亏的买卖。
  谢令仪迟迟没有作答。
  见她不语,闻应祈眼底的光一点点暗淡下去,但很快,他又笑起来,故作轻松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简陋的香包,递到她面前,“其实,我早就准备好啦!”
  “我也怕自己在山里迷路,特地备好了这个路引,已经在身上捂了好几日了,现在浑身上下都是它的气味。”
  他说着,站起身,敞开衣襟,原地转了好几圈。
  果然,谢令仪鼻尖立刻铺捉到一股浓郁得惊人的花香,逐渐从他身上蔓延开来,扩散到整个屋子里。
  闻应祈转完后,扶着额头,晃了晃身子,把香包塞到她手里,又可怜兮兮道:“容君帮我收好它,好不好?若是三日后我还没回来,你一定要拿着它,带人去找我,不然......”
  “不然......阿祈就要饿死在山里,无人收尸了。”
  “所以......”谢令仪闻言愣住,手指不自觉收紧,盯着手里的香包,半晌才艰涩地组织好语言,“所以你让我绣香囊,就是为了装这个东西?”
  “对呀,不然还能为了什么?”
  是啊,还能是为了什么呢?
  谢令仪听完有些茫然,她小时候曾偷偷翻过一些禁书,书里写着,香囊是男女之间的定情之物,若女子对男子有意,便会亲手绣制香囊赠予对方,以此表露心意。
  她原本以为,闻应祈那日要她绣香囊,多少带着几分这个意思。可她万万没想到,对方只是想将控制他的权力,亲手交到她手上?
  斗兽场中,经验老练的猎人训犬时,为了防止它们逃跑,都会事先在它们的脖子上,套上一道沉沉的铁链。而现在,闻应祈竟主动套上铁链,还将这铁链手柄乖乖叼到她掌心?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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