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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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郜氏听她这么说,多少有些安心,拄着拐杖,继续往里走。
  谢令仪与张歧安已经分开,她半靠在软枕上,低垂着头,神色恍惚。
  床榻旁的张歧安,则眉头紧锁,脸色凝重。
  “这是......怎么了?”谢郜氏眼神来回打量两人,面上狐疑,“容君醒来了,不是好事吗?怎么一个个都这副表情?”
  谢琼瞥了谢令仪一眼,见她脸上毫无波澜,如同死木,心头微沉,随即轻声道:“祖母,堂妹既然醒了,还是先让她喝药吧,药凉了就不好了。”
  说罢,她微微侧身,示意璞玉将药碗递给张歧安。
  张歧安伸手正要去接,可指尖尚未触及,便见谢令仪猛然抬头,劈手将药碗夺了过去,随即仰脖,毫不犹豫地一口气将整碗汤药灌下。
  苦涩的药汁顺着喉咙直冲胃腑,可她神色未变,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喝完,便径直躺下,将自己裹进厚重的锦被中,“都出去,我要歇息了。”
  屋内一时寂静无声,众人听完皆面面相觑。谢郜氏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叹口气,挥手让大家出去了。
  张歧安走在最后,脚步沉重,一步三回头。他可没忘,谢令仪醒来对他说的第二句话便是。
  ——怎么是你?
  语气里的失望和抗拒,清晰可见。
  说完,便用尽全力推开了他,眼神跟变了个人似的。
  让他不禁惶恐。
  如果,阿歧不是在叫他,那是在叫谁?
  ——
  屋内静悄悄,连灯花爆开的声音都听得格外清楚,正因如此,被子底下传出的呜咽声就更显刺耳。
  起初只是轻轻呜咽,可随着时间推移,压抑的哭声一点点高了起来。
  璞玉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靠近,听着里头的声音,心口揪得生疼。
  她从未见过谢令仪哭得如此失控。
  她听的眼圈泛红,几次想冲进去,可终究还是忍住了。直到月上中天,屋内哭声才渐渐小了下去,最终归于死寂。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正要推门进去,眼角余光却突然瞥见墙边有黑影一闪而过。她心下一惊,怕出什么事,忙提步追了过去,直到檐壁下,那人主动现出真容。
  “应......怎么是你!”借着微弱的月光,璞玉看清了来人。
  她眼神慌乱,警惕地环视四周,见四下无人,方压低声音道:“这里这么多人,你不要命了!怎么敢过来的?”
  闻应祈闻言,一言不发,只是平静地盯着她。
  璞玉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心中忽然想到了什么,顿时屏住呼吸,咽了口口水,不敢置信的问他,“你......你都看见了,那个大夫是你?”
  闻应祈还是沉默不语。
  她心里霎时凉了半截,大脑飞速运转,正想着说什么话,好生安抚他一下,就听他道:“我要单独见她,你得帮我。”
  “不行。”璞玉下意识拒绝,这人来人往的,要是被看见了,三人都得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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