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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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烛又燃掉一根了。
  谢令仪望着烛台上,那堆积如山,凝固的红油。恍惚间意识到,闻应祈好像……真的打算绑她一辈子。
  那可不行!
  谢令仪顿时有些慌,她咽了咽口水,眼眸一转,便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指腹摸着腕骨的金链,委屈道:“哎呀,闻应祈,我的手腕好痛,都被磨红了。你帮我吹吹好不好,吹吹就不痛了。”
  呵,闻应祈无声嗤笑,硬的不行来软的?早干嘛去了?
  现在,晚了!
  他不为所动,再说,这链子哪里就会磨人了?都是他一点一点,手把手打磨的,磨不磨皮肤,他还不知道?况且每个棱角都用桐油浸泡,早已浸的水润。更不消说,他还自己亲自试戴过。
  骗子,又骗他。
  谢令仪眼角蓄泪许久,还不见他心疼,来哄她。便也知闻应祈这几月不见,长进了,心肠也硬了,这招对他没用。
  可没关系,她还有后手。
  “那你打算,圆房的时候,也锁着我吗?”
  闻应祈身形一滞,脸色僵住。
  咦,有戏!谢令仪见状,心中偷笑,又加把火,“链子锁着,我身上的喜服繁复,也不好脱。第二日嬷嬷来检查元帕,发现上面洁白如新,还不知背后,要怎么议论我呢......”
  她越说声音越低,嘴角也垂下去,仿佛当真很难过一样,“还有这满院的奴才,也不知背后,要说多少闲话......”
  “说我一嫁进来,便惨遭夫......”谢令仪赶紧咬住舌头,咽回去,“惨遭元辅厌弃......我还不如——”
  “够了!”闻应祈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实在听不下去,咬牙切齿打断她,“给你解开,解开!”
  “好!”谢令仪计谋得逞,笑得如只偷腥成功的猫,杏眼圆圆,理直气壮手腕伸过去。
  只是她这时候,太过得意忘形,偏要来作死。在闻应祈俯身给她开锁之际,偏要主动凑上去,在他耳边说一些俏皮话。
  闻应祈听完已是目瞪口呆,手上动作都停住了。半晌,他强忍怒意,盯着谢令仪眼睛道:“是谁?谁教你说这些话的?”
  嗯?怎么好像不对?谢令仪眨巴眼睛迷惑,那册子里说的没错呀,夫妻在床笫之间,适当说一些出格之语,可增加......乐趣。
  怎么闻应祈看着,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谢令仪不解,但她好学,颇有凿地三尺,也要探究个明白的求索精神。
  是以,她圈住闻应祈脖子,又在他耳边,试探着说了一句,边说,边觑他脸色。
  呃,怎么回事?他脸色怎么越来越黑了?
  对方眼底泛红,盯着她的目光炽热、疯狂,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她吞吃入腹。
  谢令仪害怕了,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玩过火了,脖子一缩,双臂死死撑在榻上,屁股一点一点往后挪,试图与他拉开些距离。
  可惜,晚了。
  眼前一晃,闻应祈便猛地扑过来,猝不及防,她被他压在身下。
  谢令仪惊呼一声,幸好后脑勺被他及时护住,未曾磕到。但还未等她松口气,双腕便就被他牢牢扣住,高举过头顶。
  “容君,说!那些话,那些......粗鄙之言,都是谁教你说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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