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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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天边皎月一样的人,像最顶端山巅上那一捧最干净洁白的雪的人,在你的面前跪倒,伏在你的膝头落泪,顶着红透的眼眶望着你,视线自下而上。
  她的眼神好像在说“怎么办啊,你帮帮我。”
  苍白细瘦的脖颈也展露在你的眼下,恍若只在你的一念之间,你就可以选择是轻抚还是折断。
  尽管这不过是错觉。可它有魔力,让人深陷。
  想要去保护川录闲,想要做一下川录闲的支撑。
  这在平时实在是太荒谬的想法,也是不可能的想法,但眼下这般情形,唯因已然变成川录闲能依靠诉说的唯一。
  唯因。唯一。
  瞬息间脑海万千思绪闪过,唯因动一下喉头,在川录闲些许可怜的眼神里回神。
  右手上紧捏着撕开的糖果,她问:“吃糖吗?”
  她并不清楚自己此时的语气到底是该被如何归类。
  她自己听来觉得是带着怜惜的,也是糯的柔软的,可好像自己听到的和别人听到的其实不太一样。
  所以会不会,川录闲能从她颤抖的尾调里听出不合时宜的意动和心跳?
  那样的话,又会不会觉得她隐晦的心思难以应付,从而厌弃她呢?
  大脑是身体里最重要的器官,它进行最高级的思考,但阻止不了胡思乱想。
  唯因的脑中景象换了一场又一场,连定格都做不到。
  她拿着糖的手指尖轻轻抖,再缓缓挪到川录闲嘴前。
  和面前人漂亮的双唇只差一厘米。
  鼓膜被软而轻的声音敲击,川录闲感觉到自己的耳骨噔噔作响。
  她一直仰头望着,搭在唯因膝上的双手指节蜷曲几分。
  两股视线在半空凝滞。
  唯因咽一次口水,隔两秒,再咽一次,她看不透川录闲的眼神,只感到自己从头皮一路顺着神经酥麻到了尾骨。
  吃不吃啊?她的手不上不下,也不能进不能退,在良久的无言里,耐心逐渐告罄。
  她轻咳一声,眼睫垂下视线往别处飘,听着耳中咚咚的心跳,想要把捻着糖的手收回来。
  缩了一半,手腕被人抓住。
  也许该说是意料之中。
  眼波被拽回,唯因将眼皮斜掀起来,视野随着右手往前推。
  川录闲双腿微微分开跪在她面前,身子把唯因的双腿包围,她现在跪坐下去,单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抓着唯因的右手,一点一点往嘴前带。
  最后她低头,神色认真到极致,张嘴含住糖。
  同时亲吻到唯因的指尖。
  触碰到这份柔软的时候唯因脑子立马宕机,过载的烟雾从她脑袋顶升起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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