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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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默了好一会儿,月蕴溪长而缓地呼了口气,柔声而认真地回答她:“全麻缝合,缝的时候没感觉,麻药过后,挺疼的。”
  鹿呦喉咙梗塞,眼底水雾顷刻便又漫了上来。
  又心疼,又生气。
  “被伤的时候……”月蕴溪放下了衣摆,停了话音。
  鹿呦抬起头。
  月蕴溪波光潋滟的一双眼盯着她,“只觉得很冷——”
  “够了。”鹿呦手指按压到她唇上,“别回忆那时候。”
  别回忆痛苦。
  撑放在床上的左手微微收握,只有小拇指不受控地微翘着。
  她有体会过,极致的痛所带来的濒死的寒冷。
  鹿呦收回手,换了话题:“多久换一次药?”
  “……每天一到两次。”月蕴溪软着声调说。
  年上的示弱,很像大型的食肉动物受了重伤匍匐在脚边。
  展现出来的,不仅仅有乖顺,还有几分脆弱。
  鹿呦抿了一下嘴唇,再开口,态度柔和了些许:“自己换?”
  “嗯。”
  “今天换几次了?”
  “今天还没换过。”
  “现在能换么?刚刚看那边,渗血了,得处理一下吧。”
  月蕴溪扭身指了一下对面的墙角,“药在那边。”
  那边有个小推车,鹿呦走过去看了眼,换药所需要的东西,都在上面,一应俱全。
  她将小推车推到床边,脱了外套搭放在化妆桌的椅子上,捋起袖子。
  月蕴溪看了眼她一直在掉泪的双眼,不忍道:“我自己来吧。”
  鹿呦用手臂擦了下眼睛,“换药这种事,我比你熟练。”
  断指重接以后,也需要每天给伤口做湿性愈合,但鹿怀安不负责,没有按时带她去医院换药,导致结痂发炎,她遭了不少罪,清楚地知道靠人不如靠己,便开始学着自己换了。
  就因为最开始没有处理好,疤痕再也淡褪不了。
  月蕴溪不说话了,配合地掀起衣服。
  鹿呦挤了免洗的消毒洗手液细细擦着手,瞥看了眼那条缝线。
  心疼之余,心里郁结的闷气也变得更加浓郁。
  做了个深呼吸,鹿呦小心翼翼揭了敷贴,“你不是第一次来意大利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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