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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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长念很想碰一碰,可也不知是针还是心疼,都让他无法动作。
  “怎么弄的?怎么会……”
  靖安言并不给他再细看的机会,收了手重新穿戴好护腕。
  “那是第二个问题了,你没有第二件事要交代,我多亏啊。”
  封长念当真沉思了一下:“……你想知道什么?”
  靖安言转过身来,擦亮了火折子。刹那间房间大亮,封长念下意识闭了闭眼,再度睁眼时靖安言正倚在桌边,玩弄并探究地看着他。
  “你为什么从来不问我,当年的真相?”火折子在他手指间灵活翻飞,“为什么烧了靖家祠堂?为什么烧了玄门?为什么突然就跟疯了一样叛逃了?你为什么不问?”
  封长念几乎想也没想:“因为不重要。”
  “不重要???”
  靖安言真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封长念觉得不重要??那当年他追到南疆来,问的“为什么”又是什么含义。
  “当年觉得重要,现在不了。”
  封长念语焉不详,但又不打算多说。
  靖安言却来了兴致,抄起双臂道:“怎么就——”
  “那是第三个问题了,”封长念有样学样,“该你了。”
  靖安言:“……”
  “臭小子。”靖安言抱着胳膊的手一蜷,“……行吧,告诉你也无妨,被我师父砍的。”
  “当年我来到南疆后,宋启迎不是有一次派他带兵出征南疆吗?那一次我帮了南疆,他觉得我一身剑术作为敌手是给己方留患,于是找了一个破绽,砍了我的手。”
  “或许是因为我躲得快,否则他原本想要的,是我的命。”
  五指摊开又蜷缩,看似与平素无异,但只有主人才知道这只手已然废了。
  “无论如何,如你所见,也如你所猜,我已经不能用剑了。”
  说来也让人悲哀,那也是左清明最后一次为大魏出征。
  左清明当年是从南军都督府调至中军都督府的,离开了南疆战场拱卫京师,最后还是死在了南方——他砍掉了自己徒弟的手,自己也留在了这里。
  “当师父砍我手的时候,我才真切意识到,我真的回不去了。”靖安言笑笑,“我是个敌人了。”
  靖安言从小被左清明带大,之前在长安时不止一次同封长念讲,说左清明俨然已经成了胜似亲爹的存在,可他说起这些事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感情。
  而封长念也无法想到,那个总是捋着胡须爽朗大笑的师祖,是怎么冷着脸要弄死自己养大的孩子的。
  他直直地盯着靖安言的表情,试图从中窥见情绪的波动。
  可是没有,靖安言在那里摆弄着火折子玩儿。
  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他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他在听说这些事的心疼和苦涩中艰难挣扎,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理智,来反复推演这些话——总有些不对劲,可是是哪里呢?
  靖安言也不给他机会:“好了,该你说了,为什么不好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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