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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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溪吟方才也是瞧见了那黑影数次,才终于确定自己没看错。只是再细瞧,却又瞧不出什么来。
  她收回目光,垂首轻晃了下,“总觉得有人跟着我们。”
  徐清闻言,又回身张望,又屏息敛声听了片刻,确定没动
  静后,淡声道:“许是看错了。”
  林溪吟提起气,想说自个儿看到好几次了,绝对不是错觉,可瞧见徐清泛红的眼角和布满疲倦的面色,又默默把话吞了回去,呐呐道:“应该是看错了……”
  徐清确实累了,这几日她既要去寻那些科考上来的布衣小官,又处理了几个借着攀附世家得了升迁作恶的人,还要思索怎么与宋太傅斗智斗勇,朝中的奏则沈瑜处理完还要送到她这再过目一遍。
  她这几日是白日忙,夜里又睡不安稳,今日情绪又大起大落了一番,现下只想赶紧回府好好歇上一会儿。
  二人上了马车,帘外车夫将伞收起,披上蓑笠,手上一扯缰绳,下一瞬马蹄声便在泥地中踏踏响起。
  马车停在静王府外时,雨势更急,如天河倒泄,连檐角鸱吻都浸在溟濛里看不清晰。
  进了府,徐清叫人带林溪吟去沐浴换衣后便自行回了寝屋。
  她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身上仍旧疲惫,却没了歇息的心思。
  她走到桌案后,打算再瞧两眼文章,不想桌案中央,平素她写字的地,正放着一封信。
  指尖微顿,她缓缓拿起那封信,拆开,熟悉的字迹先映入眼帘。
  是沈祁寄回来的信。
  信应当是她不在府中时到的,能进她寝屋也就歌槿,想来是她不在,歌槿便先将信规矩地放在了这,等她回来再看。
  今日方落过泪,眼眶隐隐酸涩,她眨了眨眼,将信纸铺平,从那句“清清妆次……”开始一字一句慢慢看起。
  许是她寄去的那封信言辞过于激烈了,沈祁这回寄回来的信里头话也挺多。
  先是安抚她道宋太傅就是这性子。又说世家与皇权之争自立朝来已盘亘许久,宋太傅有顾虑也是情理之中,若她不愿与之周旋就不必理会,只管做自己的事便好,宋太傅安插进朝中的世家子带他归来后再做处理。
  最后又提起沈瑜,叫她不要与沈瑜计较,到时他回来了定会先去怀王府找他麻烦,替她出气。
  信尾末道:“幸无豺豹阻道,铁蹄已至边境,日前诸事尚且平顺,市井街巷熙攘如常,卿莫要挂忧。且望卿善自珍摄,月落星沉时,万望添衣早憩,勿以琐事劳形劳心。”
  “临楮草草,不尽所言。”
  徐清凝着那句“勿以琐事劳形劳心”半晌,盯得眼中涩意又重,眼角沁了泪,才阖上眼。
  第86章
  暮夏的雨来的急,去的也快。几日过后,天又放了晴,空气中的燥热却是褪去几分,凉意渐渐覆替上来。
  徐清携着晨光方从大理寺回来,就听府门外候着的小厮道柳闻依和叶然都在前厅等着她。
  进府的脚步一顿,徐清后知后觉自从舒州回来,时间已过去了许久,这二人此番来估计都是来提醒她别忘了当初做下的承诺,赶巧凑在了一块。
  徐清这几日大多时间都往大理寺跑,一来,是林温案在大理寺手中,十年前的证据还押在大理寺里头,这几日都在着人翻找。二来,舒州案也不得再拖,总要有个决断,徐清这几日都在与云思起和大理寺其他官员一道商议。三来,要提拔哪些人,徐清还要云思起这个只靠科考上来的从旁协助,帮着一道挑选。
  因着在忙这些事,她还真的险些要忘了答应叶然和柳闻依的事。
  前厅里,叶然和柳闻依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她们二人的话题不算多,同是京城世家的贵女,但柳闻依到底在大慈恩寺待了十年,二人接触不算多,如今也是聊些稀疏平常的小事。
  面前的茶盏又换了一杯新的上来,徐清才踏进前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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