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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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想什么?”庄谌霁问。
  宁瑰露眼睛一眨,视线落回他身上,露出了漫不经心的笑容:“在想我没换衣服就这么躺你床上,你这种洁癖还能忍我多久。”
  她将他说得像什么青面獠牙的夜叉。
  他顿了顿,反问她:“我在你面前还有底线可言吗?”
  这是放弃抵抗的信号?
  她手支着头,眨眨眼:“没有吗?我怎么感觉一直在你的‘底线’面前碰壁?”
  哪一条底线?
  他那可卑的,在她面前分文不值的自尊?
  分明已做出一刀两断的姿态,可她一出现,他的一切打算都摧枯拉朽地崩塌了,他那样无耻地、连自己都唾弃地哀求她留下,一切矜持、自负都化为乌有。
  他在她面前究竟还有哪一条底线可言?
  “你有心吗?你如果真的碰了壁,现在就不可能躺在我床上。”
  他脸上有愠怒的神色,更衬得那双眼睛乌黑发亮。他肤色白,薄红的唇又被气得更红了一点。除去平静以外的其他任何情绪都像在他这幅油画上擦上一层光油,令一切人物、景色,都变得更为鲜活,充满生机。
  他身上的这种鲜活生动是仅她可见的,即便是佯怒的神色,也是仅她可见的。
  她伸手裹住了他柔软的发梢,指节顺着他的耳根揉上眼尾,像要抹去他眼睑的红,又像是要把那抹怒红揉得更深更重,附加上她的指印。
  被人谴责、指控,她没有丝毫心虚惭愧,反倒是笑道:“人不都是这样的吗?嘴上说一套,心里是另一套,假大度常见,真君子罕见,我从没说过我是君子,你呢?”
  她这话像含沙射影的嘲讽。
  他脸色冷了冷,握着她手腕要把她拉开,她胳膊一扼,将他拉下,在他薄怒的神色中吻了吻他的唇,没有任何难度地侵入了他的唇齿。
  有很重的薄荷味,从鼻腔钻进去,直冲天灵盖。她亲了亲又分开,有点儿想笑,他吻了上来,那清凉薄荷的气息,该叫人神智一清,但此刻裹挟的温度却像催化剂。
  冰凉的唇沾上了热度,被她抿得殷红,支撑的双臂放弃抵抗,穿过她的后腰紧紧搂住,像要将她按进怀里,又像要挤入她的身体里。
  她的手指探入他衬衫下,拂过坚硬的后脊背,忽觉有些奇怪,手下触感崎岖,像有一道道纵横的伤疤。
  “你后背……”
  几乎是在她开口的同时,他握出她的手,撑起身说,“出汗了,我去洗个澡。”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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