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声名狼藉了 第5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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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枉费自己日日同他厮混,竟不如觉空看他精准。姜敏抚着男人消瘦的脊背,“魏昭也要入族了。你和他都是魏肃公亲传子弟,何必如此拘泥?”
  “阿弟不一样。”男人道,“阿弟自幼流落白节,已不知父母是谁,是魏肃公收留他,阿弟名姓都是出于魏肃公,他归西堤,在情理之中——阿弟身世可怜,我却是有父母宗族的。”
  你那宗族还不如没有。姜敏总算忍住,“福祸相依——魏昭身世可怜,却也正因如此才得了机缘师从魏肃公,习得文韬武略,为朝廷一方大员。”
  “我同他不一样。”男人只是摇头,“我不能。”
  姜敏道,“便不说你两度被逐出虞氏家门,即便你仍在t族中,虞氏一门于你亦难有助力。你若不要,日后不论甚么只得自己顶着——可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男人应了,停一时又道,“其实还有一个缘由。”
  “什么?”
  “我不想借旁人的光。”男人道,“君子立世,当从心从志,不能逾矩——断没有躲在家族后头的道理,更没有躲在高门显贵后头的道理。”又道,“我就是虞暨,这是不能改的。”
  姜敏沉默地听着,“早知如此,倒不麻烦两位阿兄——西堤数百年名门,这事其实难得很,阿兄费了许多工夫。”
  “陛下这样为我谋划,我心里欢喜。”男人缠在她颈边亲吻,“陛下说过——你心里只有虞暨。我总记着这话……不能就这样改了……我就是虞暨……若换了名姓,以后陛下不肯认我了……我怎么活……”
  姜敏被他吻得意乱情迷,闭着眼极轻地笑,“这才是你不愿意的缘由吧……甚么君子立世……尽是些瞎话……”
  男人勾着她,二人一同滚倒在地上。夏日衣衫轻薄,厮混半日乱七八糟地缠在一处。男人想要坐起,又被绞缠的布料扯回去,索性躺下,又倚回她颈畔,“分不开了。”
  姜敏闻言睁眼,见二人衣料缠在一处,“除了便是。”
  “不。”男人道,“不分开。”
  姜敏终于听懂他在说什么,抬手拢着头发,“赶紧起来吃饭吧。殿下每日这么着,不累么?”
  “不累。”男人抵在她颈畔,蹭一蹭,“能永远这么着才是好。”
  ……
  赵仲德倒台,内阁便只得两位次相。虞青臣以废帝旧臣身份入内阁原是不能服众的,册了秦王,又在陵水一战成名,虽然仍有非议,但长于内政诸臣谁能不懂虞青臣陵水一行的含金量。能进内阁的人必然没有蠢的——便口里不说,心里亦是服气。
  刘轨虽同为内阁次相,但他是皇帝家臣,早在燕郡便跟随皇帝,正儿八经的皇帝心腹,他知道虞青臣深得皇帝宠爱,索性便事事以他马首是瞻。朝中一阁一院两首辅——但凡长眼睛的,都知道至此已成定局。
  皇帝大婚,册秦王,刘轨为册封使,命钦天监拈五个日子送呈御览,皇帝挑了小半月,定了小阳春成礼册封。这其实是预料中的事——西堤在南,小阳春既不炎热,又不寒冷,正宜远行。
  皇帝婚仪需预备的极其繁琐,日子一定刘轨便忙得脚不沾地,内阁诸事一应推与虞青臣。先时还存了点看笑话的意思,不过五日便心服口服——这位虞相的能耐深不见底,说不定行军打仗才是他正经施展处。
  能做秦王,靠的原来并不只是皇帝偏爱。
  时日一转便是中秋。三日节休,皇帝因暑热太过,不肯举宴,只命做了时令月饼分与众臣便作罢。皇帝不庆,诸阁院自然是要庆祝的。刘轨为册封使,早十日便往龙兴之地北三郡祭天告祖,不在中京。
  内阁只得由虞青臣主持中秋节庆。姜敏听到消息时正倚在水阁纳凉,闻言笑道,“殿下过一时还要回府,原想着过节安生陪我三日,想不到竟比我还忙。”
  说话时男人正倾身伏在她膝上,“回去做什么——不能不回去么?”
  “刘轨祭天回来便要往王君宗族问礼,你住在宫里算怎么回事?”姜敏道,“既不肯入西堤,便只得去高泽——借这个机会同族人有所缓和,亦是好的。”
  “他们早已经撵了我,我不去,我没有什么宗族。”男人道,“我是陛下的人。”
  “成礼后不来往便不来往。”姜敏道,“问礼总还是要有的——难道叫刘轨往宫里来问礼?还是去高泽吧。”又笑,“你成一回礼,把人家刘轨忙得脚不沾地,记着好生谢人家。”
  男人便知事已成定局,沉默地埋在她膝上,一言不发。姜敏便随他去,自己拿匙一匣一匣地开秘折。男人半日才缓过一点,“那我走了。”
  “少吃酒。”姜敏不抬头,“命齐溪跟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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