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声名狼藉了 第61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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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叫喊着想要坐直,醉透了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往侧边重重摔去。姜敏拉住,男人旋身沉在她臂间,双目大睁,眼珠震颤,末日降临一样盯着她。
  他的反应远出姜敏意外。姜敏忍不住,“怪道的总说我瞒着你,原来竟是你在瞒我?”
  二人在黑暗中四目相对,男人数度张口,却是无言。姜敏见他惊慌失措又觉可怜,隐秘地叹气,“罢了,你是累了,改日再说。”
  “虞岭臣借着我的名头,占人田土,拿人钱财,险些逼出人命……折子连内阁都不敢递……”男人说着,抬手掩面,无措地叫起来,“我有什么用……我凭什么做秦王……不中用的东西……一无是处……”
  姜敏恍然,“所以你去辅察司狱提人,遇上董献了?”
  男人沉闷地点头。
  “人提到么?”姜敏不等他回答道,“内阁去辅政院是大忌讳,必是没提到。”自己在内狱审问无色,虞青臣到辅察司提不到人,只瞧见守在外头的董献,回宫又没见着自己——怪道的酒醉发疯。
  “你以为我瞒着你在查虞岭臣呢?”姜敏了然,“我要查他随便打发个人便是,用得着我去查?你那不争气的兄弟值得我走一回辅察司狱?”便道,“你记忆不全,没法子,我去查莲台。”
  男人瞬间僵滞。姜敏抬手搭在他肩上,柔和地抚弄,“虞岭臣的事易办,不值得你生气——倒是当日莲台,你还记得多少?”
  “废帝恼怒,将我锁在莲台——若非陛下救我,我险些就冻死了。”
  “应是这样——”姜敏含糊带过,“你自己还记得些什么?”
  “冷……”男人说着,哆嗦起来,怔怔道,“结冰了,很多冰……铁链子……走不了。”他极用力地贴着她,“废帝已经死了,陛下还查莲台做什么?”
  “殿下在莲台九死一生,总要问清白——才好给我们殿下报仇呀。”
  男人一言不发,半日埋首,崩溃地哭起来,“陛下如此待我,我是疯了……我有什么用处……t一无是处的东西……没有用处……”
  姜敏也不劝,悄无声息坐着,任由他去发泄。渐渐肩上发沉,男人声气渐销,变作零落的哽咽。姜敏抬手抚过男人濡湿的面庞,斗篷兜帽扯起来,将他完全盖住。
  忘了罢了。
  第80章 行事
  虞青臣完全醒转的时候,撩起帷幕便见日影满窗——虽然已经过了正午,却仍是满目晶亮的日色。正是一日间最是炎热时候,凤台内苑连个行走的侍人也无。空而寂,路过的野风都不见一缕。
  虞青臣坐直,夜宴时的衣衫不知所踪,散落地拢着件空阔的寝衣,大片嶙峋的胸脯和软弱的四肢袒露着,完全不成体统模样——他抬手拢住,束紧衣带。踩着木屐子出去。
  一直走到凤台外殿都不见一个人。虞青臣正踌躇,徐萃进来,远远行礼,“殿下可算醒了。”又道,“内阁孙轶大人在外等了一个时辰了。”
  虞青臣道,“请他进来——我去换衣裳。”
  “陛下不叫旁人出入凤台。”徐萃道,“不如奴婢伺候殿下往凰台吧——陛下现也在凰台见人呢。”
  虞青臣稍觉诧异,却不问缘由,点头允了。徐萃寻了件浅朱的轻罗氅衣,日居简便,也不另外束带。
  孙迭正等得发木,抬头见男人衣袖飘拂款款行来,面貌秀丽,身姿夺人,浑似九天神侍——中京朝里有如此风骨的,除了秦王殿下,再无他人。便站起来,一拱到地,“臣见过秦王殿下。”
  虞青臣走到近前挽住,“不必多礼,坐吧。”自往案前坐了。昨日醉中任性,诸事却都记得,赧然道,“昨日过节,带累参政在外陪我一个醉鬼,惭愧。”
  孙轶坐下,“殿下何出此言——伺候殿下是臣之责。”盯着他关切道,“殿下昨日心绪不佳,今日可好些?”
  好不了的,只是不敢再显轻易诸于外了。虞青臣摇头,“参政有事寻我?”
  “是。”孙轶道,“殿下命臣查京畿夺田案,臣已查知底里。”便道,“苦主钱令山是京畿富绅,累世居住在京畿的南怀乡,耕读传家,据传怜贫惜老,邻里都称赞的。谁知叫那恶霸赵怀玉盯上。赵怀玉原想入京的——如今诸坊皆不得计,便退而求其次,在京畿谋个好地界落户。走了一回,看上南怀民风淳厚,想在那里置宅置地。就这么巧,他看上的便是钱家的风水好地,使钱要买,钱令山不缺银,不乐意,赵怀玉霸道惯了,定要强买,这就闹上。两家原势均力敌的,赵怀玉不知怎的走了令……呃,虞,呃,虞公子的门路。南怀乡的里正被虞公子说动,强命钱令山卖地。钱令山是个脾性极大的,当夜一根绳子吊在乡府门上,万幸经过的更夫瞧见救下——这便闹得民怨沸腾。想是知道殿下主内阁,不知谁给姓钱的出主意,一纸诉状直接投到辅政院。”
  皇帝登基便下旨,为免乡绅豪富涌入中京,中京诸坊宅院如需变卖,买者需持中京职守或五年税凭,否则不论多少银钱只能租赁居住。赵怀玉想入京,买不得,不想租,所以看上南怀乡。
  虞青臣道,“虞岭臣收了赵怀玉多少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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