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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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子宴道:“未初,师伯已经昏睡一天一宿了。”
  蒲忻澜咳了两声道:“怎么那么久……逍漓呢?他怎么样?可有事?”
  岑子宴看了一眼别处,才重新将目光移回来,像是有些不豫:“昨夜我寻来解药,师伯毒解之后,师尊便回房调息去了。”
  蒲忻澜追问道:“那你师尊可有受伤?”
  岑子宴的拇指捏着指关节,沉着气道:“应是受了些内伤,辰时师姐去看过,没有什么异样,师尊修为深厚,应很快便能痊愈,师伯不必担心。”
  蒲忻澜松了一口气,他扶着额头道:“那便好……真是吓死我了……”
  岑子宴观察蒲忻澜的神色,小心地问道:“师伯方才,可是做噩梦了?”
  蒲忻澜低垂着眉眼道:“倒称不上噩梦,只是一些陈年旧事。”
  岑子宴压低了声音,让嗓音听起来沉缓悦耳,他试探着问:“陈年旧事?”
  蒲忻澜并未察觉到岑子宴眼神中透露的些许危险之意,他在岑子宴那略带蛊惑的声音中缓缓开口道:“记不清多少年了,那时候我和逍漓一起在仙山学艺,只是他师从玉灵峰长老,我在万相峰,上山后我就很少能见到他了……”
  “我说这些做什么……”蒲忻澜闭着眼睛按了按太阳穴,“没什么要紧的。”
  岑子宴眼底闪过一丝暗光,立马抬手替蒲忻澜按揉额角的穴位,抬高了嗓音道:“我来帮师伯。”
  蒲忻澜皱了皱眉,有什么东西从心头一闪而过,他想抓却抓不住,只是一眨眼的工夫,那阵怪异之感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似只是他的错觉一般。
  他看向岑子宴:“你……”
  岑子宴神色自然地道:“怎么了师伯?”
  蒲忻澜默然摇了下头,他拂开了岑子宴的手,忽而想起了什么,随即拨开后颈的头发,侧过身背对着岑子宴道:“你帮我看一下我脖子后面有什么?”
  闻言,岑子宴的目光随之落向蒲忻澜光洁的后颈,他强忍住了想碰一碰的冲动,道:“师伯的后颈白净光滑,什么都没有,很好看。”
  蒲忻澜顿时一梗,他猛地放下长发捂住后颈,回过身瞪着岑子宴道:“岑子宴你胆儿肥了是不是,敢对师伯出言不逊?”
  岑子宴笑了一声道:“何为出言不逊?实话实说也不行吗?”
  蒲忻澜不想跟他讨论这个问题,他现在很奇怪,怎么会什么都没有,他那时明明感到后颈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刺痛,难不成那只是他受靥蝶毒侵扰以至神志不清的错觉?
  岑子宴见蒲忻澜不答话,勾起的唇角慢慢放了下来,他突然没头没尾地道:“师伯,你可知师尊对你有意?”
  “嗯?”蒲忻澜茫然了一瞬,既而抬眼看向岑子宴道,“你说这话是何意?”
  岑子宴一瞬不瞬地盯着蒲忻澜道:“师尊待你很好。”
  蒲忻澜隐隐觉得昨晚他昏迷之时发生了什么,岑子宴这表情更是印证了他的猜测,但他又不能明着问,只好旁敲侧击地道:“他昨天是做什么了吗?”
  岑子宴答非所问道:“好得不同寻常。”
  这种略带阴阳怪气的说话方式让蒲忻澜很不舒服,尤其是岑子宴看他的眼神,有一种毒蛇看猎物的压迫感,陌生又诡异,与从前小白兔似的岑子宴相去甚远,他不由得蹙紧了眉峰,语气有些不耐道:“你想说什么?”
  岑子宴将蒲忻澜的反应尽收眼底,他垂了垂眼眸,却没有掩去神色,像是铁了心地要对蒲忻澜展现自己恶劣的一面:“我想说,你知道师尊喜欢你吗?”
  蒲忻澜真心怀疑岑子宴是不是吃错药了,他这么想着也就这么说了:“你吃错药了是不是?”
  岑子宴并不理会蒲忻澜,只是自顾自地说道:“你会接受师尊吗?你愿意接受师尊还是……接受我?”
  “岑子宴!”听着岑子宴愈发不像话的言语,蒲忻澜感到一阵火大,许是刚刚毒解,体内残余毒素未清,他只觉自己这一声喊过之后胸口都是疼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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