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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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断地调整,从不同的角度去触碰去观察,直到对方看起来,是他想要的样子。
  上一次相处时,盛危甚至根本不曾脱下过衣物,这一次,凌予殊终于见到了对方的身体。
  他本以为会不会盛危身上有什么过分骇人的伤疤,或者不想显露给他看的纹身,但其实并没有。
  这就是盛修止的身体,凌予殊太过熟悉,每一寸皮肤上会有的伤疤他知道,每一块肌肉的走向他清楚,一些位置,手掌放上去的感觉他都尝试过无数次,马上就能回忆起来。
  但他又清清楚楚地知道,这不是盛哥。
  主要是盛危的体温很凉。
  房间里温度不低,他觉得盛危触碰起来,像是——寒夜里的金属。
  他后退两步,端详几秒,又把几盏灯换了角度,调整光影变换,最后,他说:“盛医生,笑一笑。”
  盛危于是笑了。挺温柔的,但又有点假,好像他自己都知道,这笑容只是戴在脸上的面具,凌予殊想要,他就带上。
  “好了,就是这样。盛医生,我开始画了。”凌予殊道。
  盛危柔声道:“我很期待。”
  凌予殊坐下来,真的开始画写生。是铅笔素描,他看盛危几眼,画几笔。房间里极为安静,能听到铅笔滑过纸张时,沙沙的声响。
  他画得专注,好像真的真的如他所说,“艺术家没有性别”,盛危在他眼里,和石膏像、和器具、和摆放在光影下的物品,都没有任何区别。如果现在是一个假人放在那里,凌予殊也会是这样去画。
  但又……
  并非如此。
  凌予殊的目光像是有重量一般,带来了太过直观的感受,让在光下彻彻底底无处可躲的盛危觉得,那就像是手在触碰,触碰他的眉眼,然后颧骨,嘴唇,脖子……一路地触碰。
  只是眼神而已,但那带来的感受,更甚于触碰。
  而盛危一动不能动,因为凌予殊不让他动。他被困在这张椅子上,像是一个被钉在标本框里面的蝴蝶。
  他知道凌予殊触碰自己的感觉,他知道的。现在,那目光和他曾经经历过的触感,逐渐地贴合,逐渐地重叠……
  喉结滚了滚。空气仿佛变得稠重,盛危需要更用力地呼吸,才能获得足够的氧气。
  现在,凌予殊在画的是他的手。目光从手掌上滑过,就在用视线描摹手掌的轮廓,指节的线条 ,手背上的血管……他观察得很仔细,而盛危几乎下意识地就回忆起了凌予殊如何含住他的指节的过往。
  心漏跳了那么一拍。
  他温声说:“亲爱的,还要继续画吗?”
  凌予殊:“当然,你先别乱动啊。”
  盛危:“那我怎么办?”
  目光下移,稍微示意了一下情况。
  “啊,这个问题啊……”凌予殊笑了笑,两个酒窝超甜,他转了转手里的铅笔,直直地看向对方,说:“盛医生,不如你来取悦我——你愿意为这件事做到什么程度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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