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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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我自己做的香薰,还有颈肩按摩仪。”他在桌下局促地抠手指,“想着你工作很累,怕你休息不好,用这些多少能放松些。”
  “有心了,秦教授很会养生。”说着,江季声却将礼物袋推远了些,在他错愕中坦然解释,“我很喜欢,明早拿去公司再拆。”
  秦榛终于放过了被摧残得快要肿烂的手指,朝他重重点了下头,不安烟消云散:“嗯!如果能帮到你就最好了。”
  说着喜欢的江季声,在走神发呆的短短几秒里,就帮礼物选好了哪个垃圾桶作为去处。
  餐也很快上齐,秦榛又拿手机拍了几张照片,这次不仅拍到了食物,还偷偷捕捉到了江季声擦拭刀叉的手。
  他的手骨节分明而修长,盘络的青筋突出其上,美观却也很有力,以至于自己的手在他手里就显得伶仃可怜,被扣住便难以挣脱。
  秦榛欣赏着屏幕里的光景,看见他动作时袖口稍稍退却,带出腕间一抹冷银。
  是手表,秦榛想起白天时温听说过的话,目光有些艳羡地追随着光泽来回虚晃。
  会是什么礼物呢?他正被美梦催眠,它却忽然从镜头中消失了,连带江季声也站起身,双手接过了什么,还道了谢,而后一束红花变戏法似的出现在眼前。
  他没接花,而是大梦初醒般摸了摸自己手腕,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江季声并无耐心等待,把花放在了他身旁,就坐去了对面:“最近公司太忙了,你也知道的,我每天加班到很晚,所以没来得及给你准备礼物。”
  他“嗯”了一声,把花抱到了怀里,很简单的一捧红玫瑰,周围塞了几颗满天星,还缠了几圈灯丝,一打开就将他脸照得五颜六色地闪,样式也是发到网上会被劝分的土气。
  但他还是抱紧了,嗅了嗅,并冲江季声浅浅地笑着说:“谢谢,我也很喜欢。”
  说着喜欢的秦榛,在低头闻花的短短几秒内,就帮花束选好了花瓶,新买的那个白釉的最好,色泽淡雅,不至于太突兀。
  江季声忽然愧疚作祟:“等下次出门,再一起挑个礼物吧,选你喜欢的。”
  秦榛闻言又摸了摸手腕,但想着还是不要手表了,每日出入实验室戴首饰也不方便,至于其他的,未来还很长,他还可以慢慢选。
  玫瑰正盛放,他们还在花期里。
  这天夜晚所有的事项加加减减,秦榛在脑海做出了初步总结,即认为自己还是过得很幸福的。
  只除了江季声点的餐并不合他口味,他本着不浪费的精神强行咽掉了盐焗蜗牛,以至于胃有点灼痛。
  但江季声喝了酒,他只好弓着腰肢勉强开车,想着回家了吃点药或许会缓解几分。
  餐厅在小区不远处,到停好车时秦榛已经疼得额头沁出了薄汗,四肢被病痛抽走了力气,于是下意识将脚步放慢了,可江季声却好像很急似的,在走出几步开外后又折返回来,将他扛起按电梯上了楼。
  他想推开,但浑身绵软,所幸深夜并无住户出没,一路畅通。
  江季声一手揽住他,一手按了指纹开锁,门一关就将他丢了下来,在他还没站稳时又突然很用力地按住了肩膀将他往门上推。
  他躲闪不及,后背重重撞在门板,牵扯着胃痛得剧烈。
  “阿声……”他的后言被江季声带着酒气的吻封缄在喉口,江季声腾出手绕到他侧腰,伸进腰带胡乱摸索着,松开了他沾了血珠的唇角,眸色比不开灯的房间还晦暗,某种情愫不掺掩饰地汹涌。
  “我……”秦榛又想说话,但还是被他冲撞的舌尖堵了回去,他弯腰将秦榛打横抱起扔到沙发上,欺-身压了过来。
  秦榛现在哪里都疼了,疼得哭到上气不接下气,焦躁地想要推开他的怀抱。
  “……木木。”江季声忽然停下帮他拭去眼泪,声音缥缈似蛛网,像在为他编织一场温情的梦,“可以吗?”
  他睁大眼睛,确定自己不是在梦里,但此刻不是不可以入梦。
  梦中的他们爱意甚烈,他的妥协不再是委曲求全,只是出于深爱的纵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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