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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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中,孟见清安抚地拍着她的背:“我在。”
  “我梦到你流了好多血。”
  沈宴宁泪眼婆娑,汗水和泪水一并将头发绞湿黏在脸上,混沌又愕然,话也说得稀里糊涂,“孟见清,我什么也不求了,我不要自私地把你留在我身边。你只要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那一刻,孟见清的心弦仿佛被人狠狠拨动,他在她一句句平安祝福里,动容地留下一滴眼泪。
  他该庆幸,一片黑暗里什么也看不清。
  自然而然地孟见清想起许多年前,他带着那个青涩懵懂的女孩去到一场又一场的酒局。在那样嘈杂喧乱的场子里,她的眼里盛着爱意,他居然意外地获得一份纯粹真挚的感情。
  而他心甘情愿为这份感情折腰认输。
  沈宴宁只在帝京呆了一晚,又匆匆飞回日内瓦。去机场前,她执意不让孟见清送,她说我不喜欢告别,也不知道怎么告别,那不如就让所有惊喜留到再相见那天。
  至少在漫长的等待里,她不需要一遍又一遍去承受那份分别的苦楚。
  孟见清没有勉强。家门口的武警24小时蹲守,虽然没有限制个人自由,但多少还是给他的生活带来了诸多不便。他于是吩咐司机送沈宴宁去机场。
  出发这天万里无云,孟见清站在青石板楼梯口和她挥了挥手,“到那边了,给我打个电话。”
  不知为何一股难以形容的酸涩浮上心绪,沈宴宁别过脸,鼻子酸酸地闭上眼睛,闷嗯一声。
  不能哭啊,又不是见不到了。
  等等就好了。
  或许是心意想通,孟见清阔步朝她走来,手伸进车里,按着她的额头吻了吻,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别哭啊,当年走的时候不是也挺潇洒。”
  沈宴宁的睫毛扑簌簌地颤着,双眼始终紧闭,怕一睁开,眼泪就忍不住了。
  她用力地点点头:“嗯。”
  回应过来的是长久的默然。
  司机应该是新来的,非常没有眼力见地在一片诡异的阒寂中提速起步而去。
  他这猝不及防的提速倒是让沈宴宁积攒的阴郁情绪消散不少。
  对方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大,性格毛毛躁躁的,一开口就是个话痨,开车却意外地稳。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他絮絮叨叨地说起许多孟见清的事。
  他说19年夏末,他的新东家在机场坐了一天一夜,等一个无情的女人回头。
  他还说同年圣诞,他连夜飞去巴黎找那个女人,结果回来感染了病毒,在酒店隔离了一个月。
  他又说有两年,他的老板经常飞巴黎,动辄十几个小时的航程,一个月里飞七八趟都不嫌累......
  在那段对孟见清空白的时光里,她对他一无所知,所有消息只能从身边人嘴里知晓,然后拼拼凑凑起一个完整的他。
  沈宴宁以为他从来没有爱过,毕竟爱那么奢侈的东西,他怎么给得起呢?他们从一开始就对爱闭口不谈,他怎么会爱她呢?
  她忍不住握住自己的右手,那个冰凉的银色钻戒时刻提醒她——
  不是的。
  他所有爱意,都藏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他明明那么深爱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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