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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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狸吸了一下鼻子。
  哭什么,狐狸。胧明轻笑,死的又不是你。
  这话说得也很凉薄,活生生的人就那么没了,她竟还有心思戏谑。
  濯雪抿唇,心道这虎妖当真不难过么?
  想来不是,否则方才虎妖话里也不会有心死般的薄凉。
  她绝不会听错,在秋风岭时,兰蕙也曾用这样的语气同她说话。
  那时兰蕙在回忆山外的种种,说的全是她未到秋风岭前的万般趣事。
  只是兰蕙说得隐晦,地名和人名都再三模糊,好似怕被人知道她的曾经。
  管她呢,濯雪在心里嘟囔,反正兰蕙的心死,和胧明无意间透露出来的心死,听起来大差不差。
  她暗暗将眼泪蹭到袖口上,闷声道:谁在哭了,只是住了这好像凡间的房子,也染上了凡人的风寒,鼻子堵得慌。
  出去。
  啊?
  濯雪不解,怎又要她出去。
  胧明道:你一个妖,染得上什么风寒,满口胡言,出去反省,省得又扰我好眠。
  得,这屋子她也不想呆了,方才痛得欲生欲死的,她呆在这怕是更睡不着。
  濯雪慢吞吞起身,想从半敞的窗蹿出去,顺势又变回狐身。
  房门可以出,山门不可。胧明又道。
  拖着大尾巴的狐狸口吐人言:我没想走呀,这凌空山处处都好,还有大王您,我如何舍得走。
  事前忘了问你名姓。胧明好似终于上了心。
  狐狸一个激灵,思绪起起落落。
  兰蕙说过,这名字事关命数,可不能随意向外人说道。
  可是妖主都发话了,她如何敢不答,如若随意答了个假的,日后被识破,她怕是只会更惨。
  不远处嘚嘚作响。
  是妖主轻叩床沿,以作催促。
  狐狸硬着头皮开口:回大王,是濯雪,濯清涟的濯,白雪的雪。
  她话音方落,软榻那边传来一声笑。
  随之屋中亮起,是胧明以手代笔,凌空写出了狐狸的名字。
  莹白的光映在胧明脸上,将她赤红的眼和眼下黑纹照得分明,乍一看好像阎王在撰写生死簿。
  最后一笔落下,那一笔延伸而出,成了绵软丝线,缠绕在狐狸腰间。
  又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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